我爹十有八九是担心我铸不出剑会被教主责怪,竟然把这把大魔头死后回收的剑送了过来。
霜飞剑是一把不那么像对剑的对剑,教主那把气势如虹,杀意凛然,我这把足足比教主的小了两号,看起来特别像是学剑者初学的那种小木剑。
反正我也不会使剑,就把我的那个小号的收了起来。
教主得了霜飞剑,特别高兴,一高兴就让我二哥好好过来陪我。
我二哥瞅了瞅我,过了好半天,挤出一句,糖糖你好像胖了。我直接抓了一把榛子去砸他,却被他极为灵巧地躲开了,手抓来抓去,翻过来,一把榛子仁齐齐整整地在手心里。
他说,吃吧,不够再给你剥。
这世间大抵只有亲人的爱,最为无私,最戳人心。
我啃着榛子仁,问过爹娘,问过兄长,连后院的猫猫狗狗都问了,二哥一一回答了。末了,又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说吃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好,二哥就摸了摸我的头。
24
二哥呆了三天,教主的眼神越发阴鸷,我只好劝他离开,我不太明白教主对我莫名其妙的掌控,感觉来得奇怪,总觉得不合常理。
没过多少日子,教主的后宫又进了一人。与众不同的是,这位是明媒正娶进来的,真正意义上的明媒正娶,教主是和他拜了天地的。
桂嬷嬷絮絮叨叨替我委屈,她说我进门的时候连个仪式都没有,红帕子都是当众揭的。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女人,说白了不管怎么进来的,不都是教主的男宠,为什么非要在身份上较劲。
在魔教里,活的时间的长短是看教主愿意让人活多短,大家都是命悬一线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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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男夫人有一张明艳艳的脸,特别的张扬肆意,很像画本里描述的风流人物。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一把软剑使得极为俊俏,更是如今毒门最小的公子。
大婚第二日,他就穿着一身红衣,过来见我,问我想活还是想死。
我的嘴巴上还残留着豆浆的印子,我说,我当然想活着。
新夫人就当着我的面,把一小瓶毒药倒进了我喝了一半的豆浆里,他说,想活就喝了它。
桂嬷嬷和王嬷嬷没有丁点阻拦的意思,我就知道是教主的意思了,我用双手捧起了豆浆,喝了。
新夫人像是笑了起来,我在仔细去看,他却像是在哭,总之一转身就离开了。
我喝了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接着去干铸剑的活。
新夫人在一个月内拜访了教主所有的男宠,他见过的人,都被他毒死了,教主的后宫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还有我。
教主过来睡我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的反应僵硬的像木头,连下面的孽根都无法抬起,教主玩弄了一会儿,挑着眉梢,说了句,真不乖。
这话我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的新夫人,总之就是宠溺极了。
那一夜,教主没睡我,直接离开了,而那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教主夜夜睡在新夫人那里,算是彻底不来我这边了。
我终于得了清净,过上了吃吃喝喝睡睡铸剑的生活。
25
今天教主的老情人,正道武林盟主来了。
武林盟主是过来和教主缔结合约的,江湖一直传言说,十年前武林盟主以身饲虎,和教主约好十年不战。
但这个传言大家都不太相信,其一,武林盟主早在八九年前就结了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其二,教主五年前就违反了之前的盟约,如果不是那个新的第一美人阻挡,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我曾经也是不信的那拨人,但是武林盟主在教主宠爱新夫人的传言流出去不到一月就过来,桂嬷嬷跟我说,他天天睡在教主的房里,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教主一般想睡谁就睡谁,他的房间属于他私密的领地,前第一美人活着的时候进去住过几次,武林盟主一来就长期占了教主的房里,新夫人不炸才怪。
炸是炸了,又被教主摁了下去,这回不是听说的了,而且教主和新夫人一路打架,不知道怎的打到了我的小平炉这边,本来俩人还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