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小的牺牲?说的好听,这只是小小的牺牲吗?!你们分明是要牺牲了我的清白,去使美男计啊!
“对啊,林兄弟,”老高这厮显然是早得到过胡不归的暗示了,也在旁边煽风道:“我们都知道您满身正气、从不行歪门邪道。可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为了大华,为了徐军师,为了我们千千万万的兄弟,还请林兄弟从大局出发,对玉伽实施爱抚——哦,不是,是安抚。只要混过这三天,什么都好说。你尽管放心,此事只有我和老胡二人知道,我高酋以人格担保,我们对谁也不会说的。”
“对,对,谁也不说。”胡不归急忙点头,神色很是严谨。
这两个淫货!林晚荣暗地里哼了声,到关键时候,尽想着牺牲我的清白,当我是那么随便地人吗?!只是玉伽要绝食起来,还真是件难办的事。也不知道那突厥右王图索佐看到奄奄一息的玉伽,是会兴高采烈地叼羊,还是怒火万丈的来和我决斗?真是为难那!
老高眨巴着眼睛,凑到他面前:“林兄弟,考虑的如何?此时正值家国危难之际,兄弟们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
“少废话吧,”林晚荣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道:“这样缺德的事情也叫我去干?真坏了你们的良心!”
高酋满面严肃地摇头:“玉伽喜欢和林兄弟说话,你这是去劝慰她。是去拯救她,这怎么能叫缺德呢?!难道看着她绝食。我们要见死不救,那就是有德?——老胡,你说是不是?”
这两人挤眉弄眼、沆瀣一气,林晚荣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月牙儿此刻绝不能死,那是毋庸置疑地。他无奈的挥了挥手:“那丫头在哪里?!”
—
“这里,这里,将军请跟我来!”胡不归大喜。急急在前面引路。
说实话,见到月牙儿地时候。连林晚荣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明眸皓齿、美如新月的突厥少女吗?
玉伽浑身被绳索绑的紧紧,宽大的袍子处处褶皱,陷进肉中。洁白地手臂已勒出道道血痕。她嘴唇苍白干裂、无丝毫地血色,美丽地脸颊卡白如纸,无力地卧倒在地上,娇美的身躯恍如一道失去了生命力地树干。随时都可能枯萎。
“怎么会这样?!”林晚荣大吃了一惊,即便是在环境最艰苦的死亡之海,这突厥少女也依然是那样的生机勃勃、明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如同天边美丽地新月。明明是一棵碧绿的小树。怎么在短短一夜之间,就会枯萎成这样?!
“谁把她绑成这样的?”林晚荣面无表情,脸黑的跟炭似地。
胡不归哦哦囫囵几下,良久方才小声道:“将军。这好像是您昨日亲手绑的。您还说,没有您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她松绑!”
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林晚荣悻悻摸了摸鼻子。昨天确实太过气愤,也不管这玉伽是个女子,他下起手来全无留情,那绳索绑的结结实实,双手双臂绑在身后。都陷进了肉中,动都无法动弹。长久地保持着一个姿势,血液循环不畅。还要长途行军跋涉,别说是玉伽了,就算是一个健壮的男子,只怕也受不了几回。更何况才走出大漠雪山,玉伽的身体本就已经虚弱不堪,这样折磨几下。就算是再鲜活的小树。也会无声枯萎地。
老胡二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玉伽地现状来看,只怕过不了三天。这丫头就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将军,要不要给她松绑?”胡不归小心问道。
“不用了!”林晚荣摆了摆手,恼火的哼了声:“在我面前耍阴谋诡计,这是她应得的!”
胡不归不敢说话,老高对他打了个眼色,二人便退了下去。
玉伽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眸闭合,修长的睫毛仿佛柔软地柳丝,苍白干裂的嘴唇不见一丝血色。她身上穿的,是巧巧亲手织成地温暖长袍,却已有几处刮的破了,露出那晶莹如玉的肌肤。
站在这突厥少女身边,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昨日还鲜活的月牙儿,此刻仿佛已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石块,没有一丝暖意。
死亡之海、天山之巅,所有地记忆,仿佛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在眼前重现,林晚荣眉头深皱,面色凝重,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林将军也没办法?”老胡和高酋二人躲得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