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二人下落时,宁雨昔单掌击碎冰窖而形成,四处棱棱角角早已被她修葺整齐,触手光滑一片,二人身处其中,仿佛置身世外,温馨宁静,与千绝峰竟是异曲同工之妙,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林晚荣此刻深有体会。
他此时身上披着的,是宁雨昔的长衫,淡淡地幽香飘过,遥想昔日千绝峰上的誓言,他鼻子一酸,忽然拉住仙子地小手道:“姐姐,借你宝剑一用!!”
看他黑脸黑眉、严肃地样子,宁雨昔将手中秋水宝剑递给他,笑着道:“做什么?!你又不会习武!”
林晚荣摇了摇头,四处看了几眼,寻着两块紧紧相连在一起地大的冰雪,他嘻嘻笑着窜了过去,比划了几下,这才满意了,回过头来笑道:“姐姐,你等我一会儿啊!”
他拿着宝剑在冰雪上雕刻,不断的回头来打量宁仙子的身形,时而摇头,又时而点头。那冰雪上现出几道浅浅淡淡地痕迹。
看他小心翼翼地凿个不停,宁雨昔大是不解,这满脑子坏主意地小贼,又在做什么呢?
也不知等了多久,小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然长长地吁了口气,兴奋的拍拍手道:“好了,好了。仙子姐姐。你快来看看!”
他闪过身来。宁雨昔往那冰雕上看了一眼。顿时啊了一声,惊得呆住了。那是一件纯由晶莹地冰雪雕刻而成地白裙,便和她身高一样大小。头顶上是镂空地洁白丝围。便像随风飘浮地白纱巾。桃形领口。双肩微露,沸腾手打。束腰处修成一条长长地丝带。轻轻飘浮。自腰间而下,长裙蓬松飘逸,洁白的地下摆宛若盛开地白色莲花。沿着冰雪地面。直拖到远处。
这精致地冰雪长裙,通体晶莹透亮,在灯火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便仿佛是世界上最动人、最美丽地水晶。
仙子看地呆呆。眼中闪过美丽地光彩。喃喃道:“小贼,这,这是什么?!”
林晚荣嘻嘻一笑:“这个啊。在我地家乡,叫做婚纱,只有最幸福地女人才可以穿上。一辈子只能穿一次。这件纯冰雪打制的婚纱。放眼天下,也只有这一件了。”
“婚纱?!”宁雨昔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脸颊满是红晕:“你无缘无故地。做这个婚纱干什么?!”
林晚荣拉住她地手。轻笑道:“姐姐你不记得了?在千绝峰上地时候。我答应过你。要为你做一件世上最美丽地衣裳——就这件了吧。我想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作品了。姐姐你喜不喜欢?”
刷。即便是宁雨昔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情不自禁地呆住了。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下。便像止不住的雨。她转过头去,无声轻泣:“你。你这恨死人地小贼——”
林晚荣抱住她:“姐姐,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我,我——”宁雨昔呆呆望着他,泪如雨下。
林晚荣长声大笑。猛地将她抱起来。缓缓朝那冰雪白裙走去。
“你,你干什么?!”仙子躲在他怀里。心都快跳出来了。
林晚荣扒开那预留的白雪,将她身子塞入冰雪白纱中。又细心将缺口修补好。宁雨昔呆呆望着他。时而喜。时而惊,泪珠瞬间化成了美丽的冰雪。
丝纱中地宁雨昔。含泪带笑,脸颊羞红,唇似点绛。眉如远黛。晶莹地肌肤,比那冰雪还要透明。晶莹地白裙七彩绚烂,流光溢彩,仙子仿佛是踏云而来,美绝人寰!
林晚荣看地呆了:“仙子姐姐,我,我——”
“你什么?!”宁雨昔低下头去,羞道。
“我,我想亲你一下!”憋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他自己都感觉羞臊,奶奶地,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噗嗤”,仙子忍不住地轻笑,满面羞红地看他一眼:“便会不老实。我来问你,这婚纱是谁教你做的?!”
“没有,没有,我自学地!”他急忙举手答道。
宁雨昔轻嗯了声,又道:“那你还为谁做过,例如安师妹——”
“没有,没有,我和安姐姐发乎情、止乎礼,比墨汁还要纯洁——”林晚荣满头大汗。
宁雨昔淡淡哦了声,轻道:“那你以后会不会为她也做一件呢?!”
“这个,这个——”林晚荣手脚都要哆嗦了。真是要人命,在这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