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文都有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倒不是被吓的,就是觉得自己不过是离开九天,难道脱离社会了?什么事怎么都看不明白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只不过是大家有些分歧嘛。又不是不能谈,怎么到自己回来,就喧嚣上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杜翰文可以回看三天前的事情,大概可以明白今天记者为什么会蜂拥去机场。柴姐很生气,只是出去几天而已,怎么就发生了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柴稚屏坐在办公室,对面是也刚从日本回来的冯嘉瑞,同样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身旁这些个手下,“发生什么了?”
一直盯媒体的工作人唯唯诺诺站出来,或者说是一旁的同伴齐齐往后退了一小步。看两位大佬都把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只好整理着思路,“三天前,金星忽然召开了个记者发布会,宣布除去《两天一夜》之外,暂停杜翰文一切活动。并且视情况考虑是否暂停其两天一夜家族成员资格,时限至新合约履新或旧合约暂停为止。”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柴稚屏有些无语,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太被动了。
“那时候您在西贡,我们想办法通知的时候,恰好海底电缆出问题,联系不到。”这位也很委屈,难不成让自己去打卫星电话吗。问题是自己去哪儿找呢,那玩意也不是想找就能找的到的。
柴稚屏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难为这帮人了,冷静起来,“然后呢,事态怎么发展了?”
“然后就有狗仔爆料杜翰文准备待价而沽,利用公司要求一份大合约。”这位看柴姐脸色没变就接着说起来,“还有说杜翰文要求二十万一集,否则罢录《两天一夜》,还说…”
“行了。”冯嘉瑞打断话题,那些玩意报纸上都有。已经做成剪报放桌上了,再看就是了。看向柴稚屏,“这是有人要黑杜翰文啊。”
柴稚屏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凝重的要滴下水一样。缓缓点点头。“这么做对谁有好处呢。”
是啊,黑杜翰文对谁有好处呢,何况是这么大规模的报道,没有金星的默许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黑杜翰文金星能多赚几毛钱,显然不能啊。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金星在立威,给艺人个教训看看的意思。如果是放在其他时期,显然可以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孤立事件来看。但现在不行啊,不然门外那帮记者堵门是干毛线,还不是因为中间还有个可米睿智。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柴稚屏放下已经拿起的电话话筒,站起身,吩咐下去,“对媒体说,我们不发表任何态度。但与杜翰文签的合同会继续履行完毕。”
“你去找葛姐?”冯嘉瑞很聪明的想到柴稚屏现在要去干嘛。
柴稚屏笑了笑,“我不知道这件事对谁有好处,但看起来,最置身事外的就是葛姐不是吗。只要我们不好,她就好了。也许现在,她做到了。”
冯嘉瑞心头一颤,如果真如柴稚屏所想,那现在公司还真是到了最困难的时刻。
给陈桥恩打电话,姑娘委屈的说自己已经被公司调职了,不再担任助理。然后告诉杜翰文车停在他家楼下。钥匙放在六月姐那。
站在阳台,静静听陈桥恩说了一阵,杜翰文打断陈桥恩,“你说了是吗?”
“啊。”陈桥恩明显慌张了。“我…我…”
“现在,立刻打车来台大,我在操场等你。”杜翰文挂了电话,原本冷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陈桥恩思来想去半天,考虑着要不要听杜翰文的话。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楼梯间上上下下。
“你到底是要上还是要下?”六月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这个杜翰文前助理。
“啊,六月姐你先走。”陈桥恩让开路。六月走到陈桥恩身旁,忽然停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他回来了,有些事,该面对,还是要自己去面对。”
“六月姐。”陈桥恩傻傻拿着钥匙,看六月头也不回走了。咬咬牙,一跺脚,自言自语着,“去就去,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嘛,有什么好怕的。”
说不怕是假的,不然即便是下了决心,下楼的时候也依然那么犹豫。甚至坐出租车时候都在走神,听司机问了句去哪里,瞬间就有想下车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