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罢,容筝已经愣在了当场,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顾行舟见状,也静静地坐着,不置一词。
又过了好一会儿,容筝声音有些发涩:“所以说,季东阳是想……而大嫂,则是他放进虞家的眼线?”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顾行舟应道。
容筝偏头:“什么叫从理论上来说?”
顾行舟闻言,笑了笑对她说:“因为大哥说,大嫂从未给出季东阳任何有意义的消息出去,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未曾与他联系。”
“你怎么知道大嫂说的便是真的?大哥同她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是霁哥儿的母亲,大哥为她遮掩也是有可能的。”涉及家人,容筝的语气反而咄咄逼人了起来。
无奈地摇摇头,顾行舟只好将今日在太子处看到的那封信原模原样地给容筝背了一遍,他的记性一贯很不错,过目不忘不在话下。
容筝原本还有些不屑,直到听罢后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所以……大嫂她一直对季东阳的话阳奉阴违?”
顾行舟点点头。
直到这时,容筝才慢慢冷静下来,才有空回想上一世的事,她记得在上一世她一直未发现大嫂是季东阳的眼线这件事,不过……在她死前,太子也一直未登基,皇上早已病入沉疴,季东阳却身居高位,最终谢堇言死在南疆,又听顾行舟说过的顾平从南疆带来的毒,所以谢堇言的结局,怕不是简简单单的同归于尽……
所以谢堇言与垢金身死,怕是季东阳的一石二鸟之计!
想明白这层关系,容筝心下巨震,面上都有些神思不属起来。
顾行舟见状,不禁有些担心,忙开口问道:“怎么了,满满?想到什么了?”
被顾行舟的话惊醒,容筝急忙将自己方才想到的事一股脑地讲给他听,顾行舟听罢,轻轻地笑了笑,拍拍容筝的肩膀,轻声安慰她:“满满莫怕,不要多想了,这些事都放心交给我,好不好?”
容筝听罢,也只得愣愣地点点头。
见她难得一见的愣神,顾行舟不禁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吧,这一世我还在,定然会护好你和谢堇言他们,你最重要的事啊,便是给我生个孩子,让父亲母亲早点儿抱上大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