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不得不说是件大事,程畅无论如何也不会瞒着沈清浊。
所以,无论沈妧怎么厉声喝骂,这事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禀到了沈清浊跟前。
沈妧心慌的口不择言,言辞越发尖酸,“程畅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本小姐等着,早晚我要把你赶出府去!”
程畅沉默着带着两人前往前厅,谢恒仍是那副清隽模样,一副悠游姿态,越发显得沈妧气急败坏。
待人走了后,沈兮扯了扯齐昱的袖子,“我们回去吧。”她的眼神不似以往,带着些柔软,简直叫齐昱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给外人瞧见。
齐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在她眼上落下一吻,“不看了?”
“不看了。”
齐昱拦腰将她抱起,低声吩咐云戟前去看着,便抱着沈兮回了水榭居。照常是翻窗进的屋里,他将沈兮放在床榻上后便翻身压了上去。
两人几日未见,彼此纠缠,极尽缠绵。兵临城下之时,齐昱堪堪停下,低声问道:“你可愿?”
沈兮伸手勾住了他的肩,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以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美人在怀,他此刻哪还受得了,整整纠缠了沈兮大半夜,折腾的她到最后整个人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任他施为。
沈兮软绵绵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格外满足。
与屋内的安宁不同,沈府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出了沈妧这样的事,大户人家都会尽全力压住消息。
沈兮与睡意做着抗争,混沌的脑子里终于理出一条思路来。她转过脸看着他,随着她的动作,温暖的被窝中涌进一股寒气,她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他一分。
“你与谢恒早就认识了?”
“嗯。”齐昱将被子拉上来,伸手将她完全揽进了自己怀里,“小时候就认识了,只是他常年待在朗州,难得见回面。”
沈兮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声音带着情浴过后的绵软,“今天都是你们安排好的?这样做是不是对沈妧不太好。”
“她设计你,你到还为她担心起来了。”齐昱简直是被她逗乐了,他的兮儿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
“女孩子要是名声坏了,将来怎么嫁人?虽说我不待见她,但到底也没做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不想见她晚景凄凉。”沈兮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对沈妧心软起来,或许是这几日身体疲软,总是爱胡思乱想吧。
“这种事,你父亲也不会到处宣扬,只是嫁不成阿恒了。”齐昱话里话外皆不带可惜,他享受着静静拥抱着她的感觉。
听着她呼吸越发绵长,显然是要睡了,手指不经意间扣上她的脉搏,指尖传来微弱的跳动。他急忙将她摇醒,问道:“那铜铃是怎么回事?怀姑娘给你的?”
沈兮这几日有些嗜睡,整日没有精神头,她迷迷糊糊地回答着他的话,“是我缠着师傅教我的,本想以此制造幻境叫谢恒上当,好陪我演场戏,没想到被你破坏了。”
“你方才还说名声对于女子重要,自己怎的就用了这样惊险的法子?”用铜铃制造幻境极其消耗内力,对她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沈兮将头埋进了被窝中,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睡意,“总比嫁给齐睿好。”
齐昱揽着她的手不由微微缩紧,他不由想起那句“阿睿”,喉结滚动,小心地探听道:“你……不待见他?”
沈兮被他问的烦了,索性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无情又冷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
他心跳如擂鼓,这回又带了些紧张,“那我呢?”
等了许久却迟迟未听见她的回答,就在齐昱以为她已经熟睡之时,只听她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被窝中传来,“我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
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他翻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拉开她面上的被子露出雪白的小脸,轻轻在她唇边落下密密的吻,“我也喜欢你,所以,你要好好的。”
沈妧的事闹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甚至还惊动了老太太。天刚亮沈兮就被唤了起来,齐昱早已离开,她匆匆换上了衣裳就去了大厅。
方才靠近了大厅就听见沈妧的哭嚎声,声声喊着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