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满足得要命,他刻意轻轻叹气。
沈与尔绕着他手指的手一滞,惊:“怎么了?”
他语调低低的,好像真的很低落一样:“寒假估摸要天天跑你们家讨好你爷爷,我会怯。”
“别怕啊叔!”她沉默了老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反手压下他的手握住,小小的掌心只能包住他几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我,我帮你,大不了……”
“小尔。”他忽然笑了一声,伸长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就这么懒洋洋将她搂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说,“让我来。”
怎么会怯,就是想逗她。
寒假,他所谓的天天过来果真不是开玩笑,沈与尔早早起床,窗户大敞着,趴在台子上等他。那边刚拐了个弯,才露出身影,她就愉快地眼睛折成月牙。
这种雪后的冬日,空气新鲜的要命,呼吸间都是植物的味道,陈顾返就侧身轻松靠在大桃树下,抬头。见她穿的不多,轻声说:“进去。”
她故意磨磨蹭蹭,还伸着半截身子,问:“今天什么借口?”
他笑:“钓鱼。”
沈与尔两步跑下去,给他开门的时候,这才觉察出不那么对劲,匆忙将他堵在门口,抿着嘴唇瓮瓮说:“叔,你!你!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就喜欢这件啊。”他突然低头,亲在她耳骨,很轻很轻的一下,额前的头发从她脸孔堪堪划过去。
她一哆嗦,匆忙将路让开,他就摸摸她的头,说:“乖。”
拐进客厅,果然,挺着腰板坐在沙发里看报的沈老先生就放下手中的报纸,从老花镜上边眯起眼睛,略有所思:“顾返,瞅你这身眼熟。”
陈顾返只是笑,熟门熟路地拿了个杯子,闻了闻刚煮好的龙井,给老人家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一杯,小口小口慢慢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