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跟自己生气的时候,那双眼睛都坚定的要命,从没见过这么不记仇又乐观积极的人。
“小尔。”他突然就无厘头地丢出一句话,“别人哄你的时候,也这样吗?”
“别人?”她似懂非懂地重复一遍,好像想明白什么,做贼心虚似的环顾四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鼓着半边嘴巴踮脚跟他说:“只让你哄。”
完事又做贼一样,使劲别开他的视线,像偷了件天大的宝贝,心里没有节奏地乱跳。
路边一声鸣笛,她的声音轻飘飘被掩盖掉。陈顾返还是听到了,敛着眼睫笑,旁若无人地将她头发别在耳后,手指轻轻在她的小耳朵上来来回回。
她攥着衣角咬牙,真的,这种感觉太磨人了。
“老板,两根玉米,谢谢。”她一步跳上台阶,喘口气让声音尽量自然,秒钟的工夫又突然改口,“还是一根吧。”
他低低地笑,从兜里摸来钱夹付钱。
沈与尔没头没脑地解释:“是因为……一会儿还要吃别的。”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真的”。
他接过找回的零钱,看着她好笑:“我知道啊。”
她窘了一下,索性也不扭捏了,干脆把玉米伸过去,说:“尝尝,尝尝。”特别想分享给他。
他一手绕过她后腰搂着,就这么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吃起来,一排一排的很是整齐。她像献宝一样目光灼灼:“怎么样,好吃吗?”
“不错。”他把嘴巴里的慢慢咽下去,问,“还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