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在她嫣红的唇角摩挲,暧昧而旖旎,半晌后,似是失望道:“虽是花姿月容,到底比你那妹妹差了些。不过,你这冰美人儿的模样倒是深得我心。”又啧啧给出一句评价道:“温香软玉。”
姜明月耳根子发烫,躲开他的手,心中不免失望,她以为外界传言孟长是好色之徒不过是流言,原来这孟长是真的好色。瞥见旁边的侍卫瞪圆了眼在她和孟长身上扫来扫去,姜明月更加不自在,鼻尖似还萦绕着男子手上残留的药香。
孟长定定看住姜明月,将她的表情一丝不漏地收入眼中,等了片刻,他忽然一笑,压迫的眸光转为魅惑,兴味道:“你不怕我。姜大姑娘没读过《女戒》《女训》么?”
姜明月这才明白孟长的意思,原来孟长此番作为是暗示,她被男子轻薄应羞愧自刎!
顿时胸口憋气,她只想快点离开这调戏人的登徒子,闷闷说道:“《女戒》《女训》小女倒背如流,只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常言又道,事急从权,小女心中明了世子爷对小女并无龌龊心思,清白亦在。此外,”她瞥了眼孟长待的药桶,意有所指地接着道,“世子爷救了小女,小女感恩在心,来日定当报答,世子爷泡药浴的事,小女定会守口如瓶。”
“何不以身相许?”孟长挑起眉梢笑道。
姜明月一僵,孟长前世年近而立都尚未娶亲,不知是为什么缘故,她此刻命捏在孟长手上,不得不小心应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子爷方才明言小女颜色不如我那妹妹,定是见过更美貌的女子,小女岂敢污了世子爷的眼,再者,小女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世子爷。”
孟长哈哈大笑,言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凉国公的女儿、沈从云的外孙女,巧言善辩,又有胆有色!”
他一把抓过姜明月,手指一弹,隔空取物,拇指和食指夹一粒丸药,掐着姜明月的下巴令她张嘴服下,指尖猝不及防地触到女子滚烫的小舌,他身体轻颤,粗鲁推开姜明月。
姜明月摔到地上,咳嗽半晌无法咳出药丸,眸光染上水润,仰脸冷声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孟长轻笑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姜明月顿时面色苍白,她的仇还没报呢!
孟长顿了下,又笑道:“这是九花玲珑丸,由九种毒花制成,掺合了我的血,若是你敢将今日之事泄露一字,立马便会五脏六腑焚烧成灰。呵,它不伤皮肉,姑娘放心,姑娘毒发的时候不会损及容貌,乃是最体面的死法。”
姜明月心一颤,银牙咬唇:“多谢世子爷为我着想。”
“怎么,还舍不得走么?”孟长言罢,蓦地从浴桶中站起身。
“啊”姜明月尖叫,双手捂脸,狼狈逃出厢房,身后传来孟长的低笑,隐约还有那侍卫尴尬的轻咳。
☆、第5章 求药救祖母
孟长的侍卫制服蒙面刺客,交送万安寺的僧人处置。姜明月出去时,那群和尚正在对着浑身是伤的蒙面刺客念经,方丈大师苦口婆心地苦劝蒙面人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明月讽刺地笑了,她倒是回头了,却没看见哪里是岸。
回到厢房,白芷和白芨正在哭着求小和尚帮忙寻找失踪的姜明月,乍一看见她,两人俱是一惊,白芷是惊吓,白芨是惊喜。
白芷反应敏捷,连忙上前拉住姜明月细细打量,不停问道:“姑娘可有受伤?方才听说那刺客抓住了,却不见了姑娘,奴婢和白芨姐姐担心死了!”
她把姜明月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捏了一遍,细细观察姜明月的脸色,这副模样仿若有多担心主子会受伤似的。
姜明月没有错过白芷眼中闪过的失望,她推开白芷,朝小和尚道谢,送走小和尚这才淡淡道:“我没事,逃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接着听见有人和那刺客对打,等没了声响,这才敢回来。你们怎样?”
白芨拍着胸口松口气,却是哭道:“姑娘以后万不可再以身犯险,看见姑娘引开刺客,奴婢吓得心跳都没了!”
白芷跟着哭起来,两人围着姜明月抹泪。
姜明月无语望苍天,受惊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为嘛是她安慰安然无恙的她们?
这一晚平安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