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很自然地把眼珠子斜到了旁边那位仁兄身上,“哎,还不打算走吗?”
“走……走什么走啊?”旁边那位脸色已经变了。
“不怕如绫袋子里那只猫了?”江应谋抖了抖眉毛笑问道。
“呵呵,呵呵,”郑憾接连干笑了几声,硬着头皮道,“笑话,我早就已经不怕猫了,她敢拿过来试试,我……我不欺负小动物的,我上后面去看看蒲心。”
“干嘛走啊?”江应谋坏笑道。
“我看蒲心,不行啊?”郑憾理直气壮地低嚷了一声,扯转马头,正准备往后面蒲心的马车走去时,百如绫已经杀到眼前了,并且在他耳边大声地喊了一声:“偷猫贼!”
“我捏死你我!”郑憾立刻甩头瞪了百如绫一眼。
百如绫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举起手里的小布袋子,笑米米地问道:“不怕我的小顺了吗?我家小顺说他好久没有见过殿下您了,一直很挂念您呢!”
郑憾甩了她一个白眼:“麻烦转告它,不要忘了上回我跟它私聊的时候是怎么跟它说的,为了它能跟旁边这玩意儿一样长命百岁,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小顺说见了殿下不行礼,那是没有规矩的。”
“你找死啊,百如绫?”郑憾牙帮子都咬紧了,蹬着马镫子的两只脚都爪起了!
“哈哈,”百如绫咧嘴开心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怕猫哟……这算不算我们郑国的一大悲哀呢?唉……堂堂摄政王居然怕猫,那不如让猫当摄政王好了!”
“好主意哦,如绫!”江应谋冲如绫竖起了大拇指。
郑憾看着这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都快气翻了,马缰绳一扯,傲娇地上后面去找蒲心了。
江应谋翻身下马,问百如绫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也是回去吗?”
百如绫点点头:“嗯!正打算回去呢!不过,听说您今早也出发了,我祖祖就在这儿等着您了,他说回去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不如跟您一块儿同行,倒也不那么无聊。”
“那可求之不得,我这就过去拜见他老人家。”
在河边稍事停顿后,两支马队并作一支,又继续往前行了。天黑时,一行人在附近一小村子里歇下了脚。
夜里,众人都各自安睡了,夜静得好惬意,远处薄雾弥漫,层峦叠嶂,头顶是明月扬扬星光闪烁,这让江公子画兴大起,携了笔墨画卷悄悄地出了房门,在院子一角的石桌上铺开了。
正画得起兴,郑憾忽然默默地靠了过来,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月亮画得太大了点,你当画煎饼啊?能画多大画多大?”
江应谋笑道:“殿下也懂画?”
郑憾略显得意道:“别以为只有你江公子会画画,本殿下也自幼习画的。若非为国事所烦,只要我潜心研习,也能成为一代名画师。”
“那可真是可惜了。”江应谋搁下笔,习惯性地伸手去右侧端茶,却端了一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只带了画具出来,没让人准备茶水,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捧着一托盘走了过来,在桌上搁下了一只陶酒壶和四碟小菜,然后默默地退了。郑憾在江应谋对面坐下,抬手道:“还算合你心意吧?有画无酒也是枉然,反正这会儿我睡不着,就勉强陪你喝两杯吧!”
“殿下怎么会睡不着呢?”江应谋也坐下了。
郑憾拿起那只陶酒壶,一面往大口杯里注酒一面坏笑道:“因为舍不得蒲心啊!明日我就要与她分别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心里难受啊,所以就睡不着咯!”
江应谋笑了笑,端起那只装满了酒的大口杯道:“那殿下大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还会跟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回去之后呢,会继续为家里添丁,只有慎儿一个,没有别的玩伴很可怜的,至少得生上三五几个吧!”
郑憾撩起眼皮,虚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江应谋:“三五几个?江公子您这身子行吗?一个江慎儿都够你折腾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到时候别儿子没折腾出来,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多不划算呐!”
江应谋呵呵笑道:“这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忘了蒲心是干什么了吗?有她的灵汤妙药,我还怕生不出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