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
“江尘已经追去了。”
说话间,江尘又回来了。无畏起身问道:“没追上?”
江尘点了点头:“我追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人,我又不敢追远了,怕你们这边有事。夫人,您真看见那人带了把弯刀?”
无畏十分肯定道:“是弯刀,还是一把很眼熟的弯刀,应该是震天斗没错。”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但他救了我。”
“这个震天斗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可是在锦城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他居然敢下手?难道说……他与郑憾又勾结上了,以至于如此大胆?”
“那明日进城岂不是很危险?”赫连接了一句。
“我觉得郑憾不会,”无畏摇头道,“最近他大婚啊,他大婚之前闹这么多事情出来不是砸自己脸面吗?你见过谁大婚之前,在自己家城门口玩刺杀的?不用怕,我觉得震天斗应该没有和郑憾勾结一气,但为了妥当起见,明日我和江尘先潜进城探个究竟,稍后再来接赫连你。”
天蒙蒙亮时,无畏和江尘带着两个手下,乔装商贩入了城。于城中兜转了几圈,并未发现震天斗以及魏氏其他人的踪迹,他们有些失望了。
眼看晌午将近,他们随意进了路旁一家酒肆打尖。酒菜上齐后,江尘叫住伙计问了一句:“听说你们那位金印王要大婚了?”
伙计眉开眼笑道:“是呢!这可是咱们锦城最近最大的喜事儿呀!”
“那城里最近一定多了不少人吧?”
“那当然了!咱们金印王大婚,各路人马都来道贺,您说人能不多吗?就拿我们这小店来说,买卖翻了两三倍呢!”
“那夫聪国那位公主什么时候到啊?”
“听说就后日。”
“挺快的啊!那行,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伙计,江尘压低了声音对无畏说道:“看来咱们今明两晚都得待在城里了。如果真如您所说震天斗和郑憾没勾结的话,那震天斗来锦城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给郑憾添堵,公主都到家门口了,他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无畏抿着酒,目光四处油走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儿还不错,方才看见门口挂着食宿的招子,不如就住这儿吧!”
翌日,郑国国君派遣迎亲使出城,于城外五里处迎接远道而来的千钧公主。又一日,迎亲使逢迎公主入城,下榻在白鹤馆内,等待七日之后的大婚。
公主是来了,但震天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无畏开始有点犯疑了,难道自己想错了?震天斗不是为闹郑憾大婚而来的?只是偶然在城外碰到而已吗?
白鹤馆内,千钧公主刚刚沐浴净身,正在陪嫁滕妾们的伺候下抹香更衣。按照郑国的规矩,外嫁进来的公主需停留在白鹤馆,沐浴静心七日,方可成婚。
更衣毕,千钧屏退了其他人,独留下了她的其中一个滕妾景义素。盘坐于榻上后,她吩咐景义素挪过一盏明烛,手拿起还未绣完的绷子,一面低头绣制一面问道:“我听说今日金印王送东西来时,是你出面答谢的?”
景义素立在一旁答道:“是。”
“可曾见到那位金印王?他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般英伟高大?”
“妾身怎可能见到那位殿下?殿下也不可能亲自前来送东西的。”
“哦,是吗?”千钧公主扬了一个声调,略含讥讽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是金印王殿下亲自来送东西了,你才手忙脚乱地迎了出去呢!你既然知道他不可能亲自来送东西,那下一回就不用那么着急地出去答谢了,想见他,等随我嫁进府去,你清晨黄昏都能见到。”
“公主这话妾身听不懂。”景义素的脸色微微变了。
“唉,”千钧公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柔柔地将手中的丝线拉起,“你又何必在我跟前装聋作哑呢?来了这儿,咱们就算是故人了,你知我,我也知你,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底细,更该惺惺相惜才对。你如此地拒我于千里之外,是想从此刻起便与我划清界限吗?”
“妾身没想过要与公主划清界限。妾身是公主的陪嫁滕妾,一切自当以公主为先,又怎么会与公主划清界限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