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雷玉竹的双眉立刻竖了起来。
“在我这儿你就不用装了吧?”魏竹馨双手拿起那张写好了的颂辞,一面端详一面蔑笑道,“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你的应谋哥也不在,说说实话心里会痛快些,把秘密憋在心里那是会很难受的,我是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罢了!”
“什么实话?我需要说什么实话?魏竹馨你少在那儿阴腔阳调了!我心里没有秘密,我对应谋哥那是真心实意坦坦荡荡的!”
魏竹馨仍旧是一脸的蔑笑,摇了摇头,又再摇了摇头。放下了那篇辞赋,她起身走到雷玉竹跟前,打量着雷玉竹那张有些愤怒的脸,含笑道:“你知道在这世上我最怕跟谁过招吗?那就是我的前夫你的应谋哥。我是如此地痛恨他,但我却依然不敢一开始就找他下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玉竹不屑地盯着她的双眸道:“因为他聪明呗!你的一切阴谋诡计到了他跟前,那都不过是小儿戏耍罢了!”
“所以啊,”魏竹馨脸上的讽笑更浓了,“你为何还要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在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面前耍这种小儿戏法,你以为他真的看不出来吗?连我这种眼拙的人都察觉到了,你真的认为他不会往你身上怀疑吗?”
雷玉竹脸色瞬变:“你什么意思……”
“还要这样问吗?”魏竹馨轻声地打断了她的话,“倘若你还要这样问的话,我只能说,你已经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魏竹馨……”
“为了能上楼来,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你居然连下毒这种事情都敢做,你远比我丧心病狂啊!唉,这是怎么了呢?为何江公子招惹到的全是你我这样的人呢?”
“你胡说什么?”雷玉竹眼中两道凌光迸出,“谁说是我给晋掌司下毒的?我会那么做吗?那么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事情只有你魏竹馨才能做得出来吧?你少污蔑我,应谋哥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一定不会像你这样想我的!”
魏竹馨偏了偏脑袋,又含笑摇了摇头:“真是执迷不悟啊……不过,你再执迷不悟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要自掘坟墓我又何必拦着?告诉你家应谋哥,颂辞我已经替他写好了,请他尽快抄写一遍送到高轩王处吧!”
“滚!”雷玉竹冲她毫不客气地怒喝了一声。
魏竹馨没再说什么,带着一脸嘲讽的笑容离开了。魏竹馨前脚刚走,江应谋就从晋危那边回来了,见雷玉竹呆呆地立在书桌前,便问了一句:“你怎么站在这儿?魏竹馨呢?”
“哦,她走了,”雷玉竹猛地回过神来,转身道,“她说什么颂辞写好了,让你尽快抄写一份送到高轩王那儿去。”
“好,我知道了。”
“应谋哥……”
“怎么了?”江应谋走回书桌前坐下问道。
“那个……你不会怪我自己跑上来了吧?”雷玉竹盯着江应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因为听见那个卢符在喊请医傅,所以才跑上来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你……你不会怪我吧?”
“就为这个?”江应谋拿起毛笔,顺手扯过一张空白书纸道,“我应该怪你吗?你救了晋危哥,我不是应该谢你吗?为何会怪你?”
“因为之前晋掌司说过不让我上来打扰你,说你有很多很要紧的事情要做,所以……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看到我的话,我也可以离开,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暂时留下,毕竟晋掌司那边还需要我,而且有我在,也能为你和晋掌司的饮食把把关,你说呢?”
“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留下吗?怎么还客气起来了?”
听了这话,雷玉竹脸色瞬僵,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呆立在了原地:“应谋哥你……是不是魏竹馨方才遇见你的时候跟你胡说了什么?你可别信她,她一直看我不顺眼,很早之前就那样了,不,不是,她是看所有在你身边转悠的女人都不顺眼,那个女人如今是个疯的,你千万不要相信她……”
“她不算最疯的,你也不算,”江应谋抬头看着她道,“还有一个比你们俩都疯狂的人,他为了得到我,那才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应谋哥你误会了……”
“我也不知道我江应谋到底上辈子攒了什么孽债,这辈子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