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要真是,如今人家回来了,要下手就赶紧下手吧!言归正传,说回魏空行的事情。我始终对这事儿有些疑心,我也觉得那个雷若坎大人好像隐瞒了什么,你们认为呢?”
晋寒皱眉思量道:“不会吧?雷若坎这个人医术高超,人品也不错,应该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吧?除非,除非是王上下令让他秘密处决了空行……”
“那不可能,”她摇头打断了,“稽昌根本没那个必要。你想,再让高轩王审一段日子,魏家的罪名就能定下来了,到时候空行一样会被处死,稽昌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嫂子说得对,”罗拔点头赞同道,“王上不太可能会下密令杀魏空行,完全没那个必要,反正再过一段日子魏氏一族也会全部被处死的。应谋哥,你怎么看?雷若坎是你的师傅,你认为他会在魏空行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吗?”
江应谋盘玩着手里那几颗五香蚕豆,想了想道:“我师傅这个人医术和口碑都不错,按说应该是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的,但吴因果的话又不像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和空行的确是很要好,打小就认识,所以……我想在司刑司解封之后,我很有必要去拜访拜访我师傅了。”
司刑司在三日之后解封了,这场闹得博阳城人心惶惶的疫症总算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解封之后,雷若坎并没因为稽昌的封赏而兴高采烈,而是以操劳过度为由在家静养,闭门不见客。
那日傍晚,雷家父女对坐在桌前吃晚饭时,雷若坎忽然放下筷子,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女儿雷玉竹,说道:“玉竹,爹想过了,咱们一块儿去北境投靠你师叔吧!”
雷玉竹微微一怔,诧异地看着父亲问道:“为何?”
雷若坎淡淡一笑,说道:“爹年纪大了,不想留在宫里了,想过一些相对闲适安静的日子。其实,你师叔也跟我提过很多次了,让我去他的药庐帮忙,之前是因为宫里的事情太多抽不开身,现如今手头该忙的事情也已经忙完了,我也是时候为咱们父女俩的今后打算打算了。”
雷玉竹不解道:“就算爹要辞退掌司一职,也没必要去师叔那边吧?咱们家就在博阳,根基也在博阳,为何非要舍弃博阳的一切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瞒爹您说,我回来之前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在城中开一家药馆,爹若打算告老还乡了,那就上我的药馆来帮忙吧!您以为如何?”
雷若坎晃了晃脑袋,似乎很不情愿:“玉竹,爹在博阳已经待得够久了,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爹想去别的地方走走,见识见识不同地方的风土和人情。去你师叔那儿是最好的打算,至少等爹老得走不动了,还能有你师叔那个话唠子陪爹说话,你说是不是?”
雷玉竹脸色淡了下来,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略显不痛快道:“爹,只怕您不全是为了去找师叔聊天的吧?说来说去,您就是想把我嫁给喻师兄是吧?您去师叔那儿养老,再顺道把我嫁在那儿,多好啊,您往后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玉竹啊,喻师兄不好吗?他人品模样,哪一样配不上你的?日后你师叔的药庐也是要交给他的。”
“喻师兄是好,喻师兄好我就得嫁给他吗?”
“除了你喻师兄,爹实在不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人啊!玉竹,”雷若坎苦口婆心道,“你相信爹,你也听爹这一回,跟着爹回你师叔那儿,好好嫁给你喻师兄如何?”
雷玉竹扭脸道:“我不会嫁的。”
“玉竹……”
“爹您别再说了,您再怎么劝我也不会嫁给喻师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喻师兄那样的男人。除了埋头在药庐里给人诊病配药,全无其他兴趣,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会闷死的!”
“那样的男人才是最能过日子最踏实的……”
“再踏实我也不喜欢,爹您不用再说了!”
雷若坎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垂头抿了口酒,回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应谋存有念想?”
“我再去给您拿壶酒来……”
“你先别走!”雷若坎叫住了正想避开的雷玉竹。
雷玉竹只得缓缓地坐了回来,拿起筷子随意地在菜盘子里挑拣了几下:“爹,您好端端地提应谋哥做什么?我这趟回来根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