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吧?”
江尘道:“我看偷石斛可能只是个幌子,那郑憾必定有其他目的的。夫人,您说呢?”
无畏点点头道:“我赞同江尘的说法,偷石斛或许只是个幌子。郑憾这个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趁着今晚这么混乱的时候潜入言大人外室家里,肯定是抱着什么目的去的,但绝对不会是偷石斛那么简单。”
“听说他是为了来探望怀孕的咏姬夫人才来博阳的,我之前便有些疑心他,今晚看来,他来博阳的目的果然匪浅。夫人,您说他会不会和言大人之间有什么往来?”
“看起来不像。言大人若真跟他暗中有什么往来的话,理应秘密会面,不会闹得连咱们都惊动了。罢了,先不去管什么郑憾了,先去晋府和你们公子汇合吧!”
翌日清晨,街上没一家铺子开门,整个博阳城冷冷清清地像极了一座鬼城。直到下午时分,才有几间茶楼把门打开了,但敢出来的人还是很少。
“不哄你的,我家就住在那附近,押着那魏乾过的时候,我是听得一清二楚啊!嘴里一直在骂咱们王上忘恩负义,猪狗不如,还直唤先王的名字,让先王出来给他评评理,那胆儿真是肥顶了天了!”
“魏家这回铁定是遭殃了,不过,我听说魏空明还没被擒住,带了一拨人悄悄地暗道里跑了!魏空明这一跑可就麻烦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带着人马杀回来呢?我真替咱们王上担忧啊!”
“一个魏空明怕个什么?从前再威风,如今也只是个丧家之犬了,能再兴什么风浪?我看呀,还是魏家心太大了,将军做了不满足,还想当王呢!”
某间茶楼二楼上,几个读书人正凑在一处议论着昨晚那场乱子。说着说着,几个官兵踏着杂碎沉重的步子跑上了楼,看样子是来盘查的。几个人连忙收住了口,埋头老老实实地喝茶了。
“你俩是干什么的?”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朝西边角落里那两个人走去。
“看不出来吗?爷是来喝茶的。”那男的语气十分嚣张。
“她呢?”那副将指着男子身边那以青纱罩着脑袋的女子问道,“叫她把面纱揭下来!”
“她是我女人,我女人是能随便给你看的吗?”
“你是故意找碴的吗?”
男子双眸一沉,忽然一脚踹开了那副将,扯起身旁的女子便往楼下奔去。几个官兵立刻拔腿追了下去,可一出茶楼就看不见人了。
原来,这二人一出茶楼便钻进了旁边的后巷子,在后巷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后,这才停下来歇气儿。
“我说让你别回来你不信,这下好了,城门出不去,城里又待不稳,你说怎么办吧!”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震天斗,而女子自然就是魏竹馨了。这二人一早便化妆进了城,可一进城才知道昨夜魏家闹出了大事,想出城已经不容易了。
“我大哥真的还没被抓吗?”魏竹馨在狭窄的后巷子里踱步思量道,“那就说我们魏家真的设下了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有暗道?在哪儿?”震天斗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爹说起过,说为了以防万一,早设下了通往城外的暗道。”
“不知道?不知道找啊!只要找着暗道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不走!”魏竹馨使劲摇头道,“我们魏家逃了我大哥就行了,我相信我大哥一定会东山再起,杀回博阳的。”
“你不走?你不走你等着被抓吗?”
“不走就是等着被抓吗?”魏竹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做什么?你又不是魏家的人,你要是怕了,路在那边你自己走便是!我说了不走就不走,我要设法营救我爹!”
“魏二小姐,你会不会在绣楼上待太久了,太天真了?你去营救你爹?怎么营救?直接跑到宫门口跪下喊冤枉吗?”震天斗耸肩冷笑了笑,“我看你真是气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别小瞧人,我不是不懂时政国事,我只是平日里不爱提罢了!相比你这个只懂喊打喊杀的江湖小混混,我懂的绝对要比你多多了!倘若你不愿与我联手,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你等等!”震天斗拦下了正欲转身离开的她,“你要上哪儿去?满大街都在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