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从她手里接过了稽瑶。
稽瑶被那侍臣顶走,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感觉右腿肚儿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抽痛感,她的身子再次往下沉去,一口水呛进了口鼻中,窒息感瞬间扑面而来!
她想摆动两只腿往上浮,却因为右腿的疼痛而无法动弹。就在她拼命挣扎时,有人从后面靠近了她,双臂用力地环住了她,将她迅速地带出了水面。
哗啦一声,她的头冒出水面,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后,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别怕!很快就能上岸了!”
“魏空行……”她立马认出了这个将她从水中捞起的人的声音,奇怪,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宴席上明明没看见他呢!
“没事儿的,别怕,将脸往上抬起,”魏空行一手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腰一手使劲拨水,拼命地往池畔边游去,“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咱们很快就到岸边了!”
“咳咳咳咳……你怎么会这儿……”
“别问那么多,把脸朝上就行了,我说过的,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会出现在任何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还记得吗?”头顶上,魏空行的喘息声沉沉,一波又一波的水拂过她冻僵了的面庞。
“你……”
“无论你是不是无畏,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眼眸瞬间放大,倍感无力地背靠在魏空行肩上惊愕了片刻后,疲弱道:“你大概弄错了……咳咳……我不是炎无畏……你弄错了……”
“无所谓,”魏空行深喘着,奋力地拨着水,嘴里喃喃念道:“只要你还活着,你是谁都行,只要你还活着……”
赶下来营救的侍臣和护卫们游了过来,迅速地将她护送到了池边。一上岸,江应谋立刻用斗篷将她裹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急如焚地问道:“没事儿吧?蒲心,还能说话吗?”
“我没事儿……”她声音有些虚弱,“多亏了魏空行……”
“先送蒲心去玉华园内更衣取暖吧!”毓姬在旁着急道。
“劳烦你带路了!”江应谋抱起她道。
“这边走!”
玉华园内某间香室内,她覆着厚厚的锦被卧在床上,浑身上下因为刚才那碗姜汤已经不再发寒了。身旁的江应谋不时地用手背来探她的额头,还伸手进被窝来摸摸她的手暖和没有。
“稽瑶呢?”她将头往江应谋身边靠了一点。
“受了惊吓,被送回去了。好些了没有?”江应谋撩了撩贴在她脸颊上的耳发,垂头轻言细语地问道。
“没那么冷了,好多了。魏空行呢?他还好吧?”
“不必担心他,他那身子不会有事的。”
“江小白……”
“怎么了?”
“魏空行好像真的把我当炎无畏了……”
“先别去想这些,好好养着,”江应谋伏身吻了吻她侧额,温柔地拢着她道,“咱们今晚是回不去浣溪馆了,只能暂时在这玉华园内住着,等你好些了咱们再回去。睡吧,我看着你呢,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嗯……”得了那个温热的吻,她倍感满足,头靠着江应谋合眼睡去了。
待她睡得熟透了后,江应谋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门外候着的江坎快步上前问道:“夫人无恙吧?”
江应谋略点了点头,眉心却还皱着:“睡了,没有发热,应是无恙了。”
“夫人身子骨当真是不错的,若是其他夫人掉下去,只怕今夜难熬了。对了,方才王上,魏姬夫人,毓姬夫人以及咏美人都派人来问候过了。”
“稽昌那边怎么说?”江应谋反背双手,面色沉凝地在园中踱步道。
“他遣了司马震来,司马震说今晚之事尚在调查之中,因爆炸,花灯架整个栽入水中,场面十分凌乱,若有什么线索,大概都已经沉入池底了,只怕查起来有几分困难。”
“设花灯架的应该是百工司的人,而能在花架上动手脚的也应该是百工司的人,司马震就没审问过负责搭设花架的百工司工匠?”
“他说已将百工司内负责此回搭建花灯架一事的所有工匠押下,但有两个无法到场,因为爆炸发生时,花灯架下有五个人都被炸飞进了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