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地说了好些话,就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似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俩是不是真在盘算着什么事儿?”她捏着江应谋那下巴“逼供”道。
“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眼下,你就只管做好一个使臣夫人就好了,”江应谋扯开她的手,将她往怀中一揽道,“这两日日日赴宴,着实疲乏了,咱俩再睡一遭?”
“这会儿睡了怕晚上睡不着。”她嘟嘴道。
“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来,闭上眼睛,再陪为夫小睡一会儿……”
“对了,我今儿撞见乌可沁珠了。”
“然后呢?”
“我救了她。”
“然后呢?”
“乌可明珠那么一死,阿连城那么一被贬,她倒成了人人可鱼肉的了。我瞧着那姑娘倒跟她姐姐乌可明珠不是一个样儿的,也一点都不像那个阿连城。”
江应谋笑了笑,轻抚了抚她的背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虽是同胞兄弟,也有性情完全不一样的。你救了她,她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嗯,好,睡觉。”
“我不想睡了……”
“再睡会儿吧,我一个人睡,多无聊是不是?”
“我没听说一个人睡无聊的,”她咯咯咯地笑了几声,搂住江应谋的腰道,“行,看你说得那么可怜,我就再陪你睡一会儿,不过晚上我要睡不着,你得给我做宵夜。”
“好。”
城西角,一处看上去许久未住人的小宅子外,乌可沁珠左顾右盼了许多回,这才翻墙进去了。入了院,她飞快地往后走去,过了二门往右,进了一间小园子,正想抬脚往房间那边走去时,园中那座小假山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幽冷的声音:“去哪儿了?”
她轻轻地给吓了一跳,缓缓转过身去:“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撞见稽文丁了?”
“是……所以我躲了好一阵子才回来的。对了,”她拍了拍右手挎着的那只竹篮子道,“我买了一只很新鲜的大母鸡,这就去炖上,一会儿就能有鸡汤喝了,你先回房去吧!”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门吗?”那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责备。
“偶尔出去一下,应该不会有事儿吧?再说了,咱俩躲在这儿也总不能靠着后院树上那些青枣儿过日子,况且,您还伤着呢,我就想出去买只母鸡回来炖了,好赖您的伤口能愈合得快一点,您说是不是?”她很小心地解释着,生怕眼前这男人会发火似的。
这男人凝了她一小会儿,收起目光,将脸转向了另一边:“你还是离开博阳吧!”
“为何?离开博阳我没处可去了……”
“你可以回赫苗蛮部去。”
“我回去那些人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乌可沁珠上前两步,有些着急道,“那些人和博阳城的这些人没分别,我哥哥姐姐还显贵之时,捧我为天上的明珠,可一旦他们遭了难,我便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下贱婢女。我是可以回赫苗部去,那儿还有我的一些亲族,但他们不会真心待我的。殿下,您不要嫌我笨,留我下来帮您,或者说照顾您也行,只当是为当初我哥哥犯下的那些杀戮赎罪了,您看行吗?”
“你能帮我什么?哪回不是我在帮你?”男人转过脸来,眉心紧锁,“你这趟出去若是被稽文丁给抓住了,我还不是得拖着这副受伤之躯去高轩王府救你?我不需要你照顾,你还是离开博阳,自寻生路去吧!”
乌可沁珠甚是失落,缓缓垂下头,提着篮子一步一步地往园外走去。
男人收回了目光,垂眸凝着脚下,胸口沉沉地起伏了一下——拖着这么一个女人还怎么报仇呢?盘亘在博阳好几个月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稽昌,反倒让自己前后受了两回伤了,果然,错失了上回在半湖围场猎杀稽昌的机会之后,想再找机会真的很难了。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时,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直起身子正要回房去,却见乌可沁珠捧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了。
托盘上放着一只大陶罐子,一只碗一只勺子一双筷子。轻手轻脚放下后,乌可沁珠揭开了那只陶罐的盖子,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我说很快吧,瞧,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