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当时秋心来得突然,江应谋那事儿也出得突然,她的打算也不得不突然变了。离开博阳后,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叶子,前晚一见到阡陌她便问起了小叶子,阡陌却说小叶子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她无处可寻,忽然想起小叶子说过有个故交铁大叔在此支摊,便寻了过来。
铁老汉将她往绿藤下领了领,压着声音道:“她走了,走了好几个月了。”
“她一个人走的?”
“说起这个我就着急啊!当初她往我这儿放了件东西,说是十分要紧的,让我千万替她收好了。她搁下东西没两日又来取了,还带着个包袱,我问她是不是要走,她说是,东西到手了,该回去了,之后我便送了她出城,看着她一个人走的,可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她出什么事儿了吗?”她忙问。
“不是她出什么事儿了,是我那小孙子铁索,哎,”铁老汉使劲摇头道,“那小猴崽子也是个不听招呼的,他说他想去送小叶子,小叶子不答应我也不放心啊,谁料到,我前脚送了小叶子出城门,后脚回家就没瞧见他了,就瞧见他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去送小叶子回家。这不,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我想去寻寻,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处走,真是急死个人了!”
“他俩是一道上路的?如此也好,彼此总能有个照应。”
“照应归照应,可这俩孩子有没有平安到家谁也不知道啊!半道儿上有没有遇着什么劫匪咱们也没个消息啊!所以,夫人,我想问问您,您知道小叶子的老家在哪儿吗?”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老家在哪儿,若是知道,就不必上您这儿来打听了。不过我想,小叶子是十分聪明机智的,你家铁索听您这么一说想必也是有个有胆识的孩子,他们一块儿未必能出什么事情,您就别太担心了。”
“话虽如此,但没这俩孩子的消息我这心里不踏实啊!索儿是我唯一的孙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r后如何有脸去向我儿子儿媳交待?夫人,劳烦您了,您人大面大,能想出的法子肯定比我多,找找那俩孩子的下落,行吗?”
“大叔,您放心,我一定打听,一有消息我就来告诉您。”
“好,好!”
从铁老汉家后院出去后,她又将帽上的围纱放了下来,匆匆往浣溪馆的方向走去。这后巷子有些曲折,她正没头没脑地寻着下一个出口,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声,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凶巴巴的男人正架着个花容失色的姑娘迎面过来了,这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
她稍微一愣,停下步子来,挡在了中间。架着那姑娘的其中一个男人朝她喝道:“赶紧滚开!”
她打量了一眼那惊慌失措的姑娘,仿佛在哪里见过,然后冷冷地瞥了这三人一眼,问:“你们要劫了这姑娘做什么?”
那男人喝道:“与你个妇道人家何干?速速让开!”
“报个名上来,日后牌位上也好有些写头。”
“什么?”
“让开,”后面那位公子模样的人拨开了那男人,反背着手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傲然道,“才入城的?这般嚣张,有点江湖气儿啊!有何称号没有,报上来,本公子或许会卖你个情面。本公子素来喜欢结识江湖义士……”
“你是喜欢结交狐朋狗友吧?哪个侠肝义胆的江湖义士会与你这样的人结交?速速放了那姑娘,别叫本夫人真动起手来,那可不好收拾了。”
“你敢动手?你可知你动手之后会怎么样?”这公子耸肩冷笑了笑,“我告诉你,但凡你敢伤了本公子,你定出不了这博阳城!速速离去的那个人该是你,我与此女子有些旧账要算,与你无关,你少来多管闲事儿,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