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双手微微颤抖地拿着那张丝帛,暗暗地努力地平复着自己那颗噗通乱跳的心——怎么会产生那样的错觉?差点就成了致命的错误!炎无畏你在干什么?你千辛万苦地蛰伏在这男人身边就是为了看着他那张脸回忆过去的?
不可以,不可以再有下次,他真的会起疑心的。
远远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朝西望去,只见一骑轻骑飞奔而来。奔至两人跟前,马上的人纵身跃下,大口喘息道:“四公子,王上遇刺了!”
什么?她立刻抬头,满目愕然。
“王上遇刺?”江应谋旋即起身,目含惊讶道,“那王上现下如何?”
“小腿处受了箭伤,疼痛异常,随行医傅已经在为他治伤了。”
“那晋寒呢?”
“少将军领着罗拔副将去追刺客了,打发属下回来向您禀报一声,他担心咱们的营地这边会有变。”
“可知是什么路数的?”
“刺客隐匿在林间放了暗箭便溜,没有交手也没有打过正面,根本无法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的。”
“只是放暗箭,并不明着交手?行,我明白了,你速速回晋寒身边去,营地这儿就交给我。”
“是!”那军士又上马飞快离去。
“蒲心,”江应谋转身凝色道,“速速去将看守本营的高副将请过来!”
稽昌遇刺的地方其实离营地并不远,就在偏西的一个山窝子里。发现刺客后,晋寒阿连城首先率人追击,魏空见紧随其后,魏空明则留下来保护稽昌。
“啊!”
一声惨叫从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处简易帷帐里传来,魏空明与江应茂面色各异地立在帐前,四周布满了随行侍卫,将帷帐团团围住,手持利刃严正以待。
忽然,随行医傅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少将军,情况不妙!王上所中之毒厉害非常,远超出下官所料,下官以为不可再耽搁了,理应扎起担架,速速送王上回宫!”
魏空明拧眉道:“如此厉害?刚才你不还说可以先清了毒再送回去吗?难道你竟一点法子都没有?”
医傅莫可奈何道:“下官此前从未见过此毒,依据常法解毒对它根本无效,随身所携带的药物又有限,王上伤口眼见愈加肿大,若不及时清毒消肿,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你好歹宫中一等一的医傅,你都无法,那究竟是何等厉害的毒物?”江应茂焦急道。
医傅直摇头道:“下官此时也探不明白,眼下只能先将王上送回宫中,召宫中众医傅群策群力,或许能为王上保住这条腿!耽搁不得,速速起行吧!”
江应茂道:“那还等什么?立刻扎担架护送王上回宫啊!”
“慢!”魏空明却抬手阻止了。
“慢什么慢?”江应茂摊开双手,焦急万分道,“你没听医傅怎么说吗?再晚,王上和王上的那条腿就保不住了!”
魏空明道:“你有没有想过从这儿回王宫得多久?快马也得半日,更何况王上如今身体孱弱,不能太过颠簸,送回王宫恐怕已经是今晚天黑之时了。你问问医傅,王上和王上的腿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江应茂扭头看向医傅,医傅愁眉苦脸,万般无奈道:“下官也不好说,但若不尽早送回宫去,留在此处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倒不如及时送回,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江应茂脸色微微泛青:“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那……空明,咱们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以我之见,王上此时伤情严重,不易奔波劳累,倒不如使快马回宫报信,将宫中医术最上等的几位医傅召来,或许更为妥当。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将王上先安全地送回本营,妥善安置,使刺客不再惊扰到王驾才是。”
“行,就照你说的去办!”
“魏冉!”魏空明侧身唤道,“领几个人先行探路,我与江大公子护送王上随后跟上!”
另一侧,江应谋与留守本营的副将高已成重新部署了营地防守,见魏空明等人尚未护送王上归来,心中隐隐不安,便领了一小队人赶去接应,她也在其中。
行至一僻静弯道处,右边竹林间忽然传来江应茂一声惨叫,江应谋立刻勒马急停,回头问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