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执素这会儿才真慌了神,“这时候是半夜呀!”
“还半夜呢?我们为了找秋心都已经忙了好几个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天都亮了,还半夜呢!”阡陌冷冷道,“阮小姐,您可真会折腾人,咱们杜鹃阁往后也应酬不起您这样的贤惠人物了,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桑榆,紫罗,进来替阮小姐收拾东西!”
“应谋哥哥……”
再喊多少遍应谋哥哥都没用了,阮执素主仆几人当真是被阡陌连夜赶了出去,送上了马车,由她们上哪儿去。
天明城门开时,江应谋派去的人进城寻善公子打听了一下秋心的下落,那丫头果真是进了未梁城,现如今已在善公子姑母绮罗夫人府上住下,被绮罗夫人收作徒弟了。
那仆人又疾奔回去,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禀明了江应谋。当她听说秋心安好,并没出什么意外时,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斜斜地靠在茶桌旁,缓缓地吐着气儿。
“阡陌,你去一趟绮罗夫人府上。”江应谋沉吟片刻后吩咐道。
“我也去……”
“你不必去了。”江应谋叫住了她,“让阡陌一人去就行了,你有什么东西要转交给秋心,就收拾了交给阡陌,让阡陌带去。”
她看了江应谋一眼,仿佛明白了江应谋的心思,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秋心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无论是公子还是姐姐,竟没一人前去绮罗夫人府上与之分享这一喜悦,翘首等来的仅仅是阡陌罢了。
阡陌拜见过绮罗夫人之后,将秋心叫到了秋心房间内,把一样一样的东西转交给了她道:“小匣子里的东西是公子送给你的,算是作别之礼,另外两个匣子是你姐姐收拾给你的,小包袱里装着你没来得及带走的衣裳,你都收着吧!”
“为何我姐姐没来?”秋心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姐姐已随公子回了博阳。”
“什么?”秋心脸上笑容尽失,“难道公子和我姐姐不知道我拜了绮罗夫人为师吗?”
“知道,那又如何?难道你想公子和你姐姐敲锣打鼓地来为你庆贺吗?好了,我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临别前还想再叮嘱你最后一句话,往后说话别总是把公子挂在嘴边,你与江府再无瓜葛,公子与你自然也再无瓜葛。”
秋心脸色腾地就白了:“阡陌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好,我就跟你说个明白。自你昨日入了绮罗夫人门下,成了绮罗夫人高徒,便与江府再无瓜葛,这下明白没有?”
“什么意思?”秋心仍旧有些发懵,双手拉住阡陌的胳膊,慌张问道,“阡陌姐姐,你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与江府再与瓜葛了?难道是公子不要我了吗?”
“公子何时要过你?”阡陌拨开她的手,冷冷反问道,“你虽年纪小,但说话也要掂量着些。你本就与我们江府没有什么瓜葛,一非家养奴婢,二非外买牙口,是借着你姐姐的方便暂留我们江府的而已。如今你转投绮罗夫人门下,那便是绮罗夫人府中人了,怎还会与我们江府有瓜葛?”
“可是……是公子让我来投绮罗夫人门下的呀!”她叫起了屈来。
“你闹清楚了,秋心,是公子让你来投绮罗夫人门下的吗?公子当日的确是想送你来绮罗夫人处学艺,但你自己拒绝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拜于绮罗夫人门下,公子可没对此言语过半句,甚至你何时离开宅子都不知情,你怎可说是公子让你来的?”
“不,”她颤声摇头,“不,我是听了公子的话所以才来投绮罗夫人的……公子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昨日的不告而别公子生气了?我这就回去跟公子解释清楚,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想给公子一个惊喜……”
“惊喜?”阡陌轻抖冷眉道,“你可知你昨晚失踪闹出了多大的动静?险些连临镇军队都惊动了!一大宅子的人为你担惊受怕,累死累活,特别是你姐姐,一整夜一张脸全是白的,一宿都没合眼!秋心,长进些吧,任性妄为也该有个度量!行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好好待在绮罗夫人这儿吧,往后你能过什么日子,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题外话:
明天明天,记住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