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冽一次又一次攻击同一面墙,等到第七下的时候,战北冽的额头上都开始变得有些发汗。墙面终于有些开始微微松动。那些长了苔藓的地方,果然最先有了动静。
战北冽再接再厉,外头等着战北冽的手下开始有些焦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国师这么久还不出来?眼看着这天牢换岗的人就要来了,到时候要是被发现,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恶战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战北冽乃是南楚国师,擅闯天黎的天牢,这算是什么规矩?战北冽如今的行动,可都代表着南楚啊。
几人焦灼复焦灼,又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听到天牢内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众人心里一惊。
但也有心里一喜的,难道是国师身体里的破坏因子作祟,所以毁了天黎的天牢?这也好啊,彻底让那个小娘们儿埋在这天牢里好了。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轰隆隆的巨响下埋下的,不是他们口中的小娘们儿雪盏,而是战北冽,他们南楚伟大的国师战北冽。
战北冽灰头土脸地摔在一堆废墟里,抬眼看着前头一处微微的亮光,恨恨地抹了一把面上的土灰,心里只有一句话:杀了黎湛!
这墙面倒下的时候,竟然四面墙同时倒下,就连天花板的巨石,也一起砸向他!却原来这不是四面墙堵成的,他还少算了头顶的一面!
千钧一发之际他催动为数不多的内力,才震碎了那最危险的一面巨石。而他身为伟大的南楚的国师战北冽,一身功夫到今天才体会到凡夫俗子的无力。
什么叫身体被掏空,什么叫穷途末路,多少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在这天黎的天牢中,他算是领略到了!
勉强动了动身体,战北冽先是抽出右手,用他威风凛凛的蛇头手杖,头一次真正地当了手杖,支起身子,然内力耗尽,眼前一晕,若不是勉力撑着手杖,只怕这还会倒下去。
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若是倒下,恐怕就起不来了!
这碎了天牢的动静这么大,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如果这都是黎湛设下的陷阱,那么这一刻,剩下的机关,和附近布着的人,一定都会统统奔过来!
就让门口的手下挡着好了,他现在不能从正常的路子出去!他是南楚威风凛凛的国师战北冽,若是被人看去这一身狼狈,他以后还如何在这恒源大陆立足,还如何服众?!
战北冽站着休息了一会儿,眼中闪过的红光几乎能将这儿的空气都染红!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让他更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毁天灭地!
黎湛,你等着!
“老大,来人了!”那头战北冽独自多路而走,门口的手下们果然没等来战北冽接应,而是黎湛布下的弓箭手等。
看着高墙上齐刷刷对着他们的箭头,手下们心里一慌,齐刷刷便往天牢里撤退!
黎湛的弓箭手,他们是领略过的。当年黎湛七岁入军营,十岁便带兵,其中一个战役便是只带了五千弓箭手,愣是打散了他们两万南楚军。
关键不在于这弓箭手个个百发百中,还在于黎湛的军队,几乎都是全能型士兵。这些虽是弓箭手,没了弓箭一样是步兵,呆了他们的马就成了骑兵,这种一兵好几用的打发,还能在战场上切换自如,普天之下,也只有黎湛了吧?
什么叫用兵如神,这便叫用兵如神。
能看守天牢,眼前的这支队伍人人目光聚焦,散发着一股子肃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