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迷路?”荆天羽皱眉,他的妹妹他最了解,荆裳儿的方向感向来是最好的,“她怎么会迷路?”
“嗯,不会,当然不会……就是地方大,说不定要绕很久,我就是打个比方……”黎青蛾悄悄地道,手心里都开始有些冒汗。这几日她同荆裳儿一个屋,自然交情不同了些。
且荆裳儿走之前特意嘱咐,不要让荆天羽知道。她既然答应了,自然得做到。
荆天羽还是不放心,便放下酒杯站起来,绕到黎湛身后,拍拍黎湛肩膀:“我去去就来……”
黎湛点点头,将目光投向台上。
“摄政王,很显然,您所带来的认证并不是很懂得您的意思。”君晏未看昊天,然那话却是对昊天所说。无论昊天说什么,那慈宁似乎都咬定自己是尼姑,不是昊天口中的什么“慈姑姑”,更不认识什么槿颜,什么女王。
“是么?”昊天又拍了三下手,“君晏你错了,她不是不懂,而是假装不懂。接下来的这个人,会让她懂的……”
金甲卫的脚步声更响,押进来一个昏迷的十**少年。
慈宁师太一见那少年,顿时面色大变:“靖儿!”
昊天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你果然认识他……”
“你对靖儿做了什么?”慈宁一改她的平静,差不多浑身都在颤抖。那少年一身黑衣,但依然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一道道伤口,凝结的血液上又有新的血迹……
惨不忍睹。
“啧啧啧,”昊天满脸得意地朝众人一看,“靖儿,你们听听,这你估计竟然叫这可怜的小少年靖儿……”
昊天说着话,朝两个金甲卫使了个眼色,两个金甲卫立即会意,朝着那小少年的腹部就是两膝盖,奄奄一息的少年嘴角晕出一口血迹,似乎是疼得醒了。
“昊天,你有事冲着我来!”
“好啊,”昊天大步走向慈宁,他的声音仿佛夜变大了些,对着慈宁一阵逼视,“你就告诉我,这两个人中间的,到底哪个才是槿颜?就这么简单!”
慈宁看向白璃和槿颜的目光有些颤抖。站在她面前的的确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王”,尽管服饰不同,但两人从头到脚,除了指甲和头发丝儿的长度,几乎都是一样的。
无论她今天指认哪个为真,另一个都得死,这事情她心里知道得很。
那头黑衣少年似乎在隐隐醒来,却又在痛苦中再次昏厥过去。
慈宁师太的唇色发白并颤抖着。
“摄政王,就算这尼姑说了,结果也不可能人心服。”尽管殿中发生这样的流血事件,君晏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同情,仿若那个人的伤,血,都与他无关。
君晏的冷酷无情,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信服?”昊天眯着眼睛,一手将慈宁师太的脸抓过,另一手在她的脸上一顿摸索,随即只听“撕拉”一声,昊天粗暴地撕下慈宁师太面上的面具,立即露出了另一张脸来。
尽管那张脸因为昊天猛力私撕扯面具而变得有些发红,但她的五官,许多贵族老臣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当年女王的御前姑姑。
“这就是慈姑姑!”
当年前任女王手段狠戾,这位慈姑姑因为跟着女王实行了大多数女王的命令,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被不少贵族恨着。尤其是那些不得不将政权让出的男人们,一直羡慕别的国家能够让男人登上王位的男人们。
“原来她就是慈姑姑!”
“慈姑姑,她当年不是同女王一起失踪了吗?摄政王,您是怎么找到她的?”
“是啊,怎么找到的?如果找到的她,那么咱们的前任女王呢?前任女王在哪儿?”
七嘴八舌,闹闹哄哄,昊天一皱眉:“都给本王安静!”
瞬间鸦雀无声。
昊天指着慈宁,或者说,慈姑姑:“让她告诉你们,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槿颜,咱们真正的女王!”
然而慈宁显然还没有从被揭露身份中缓过劲来。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本来以为会永远都不被人知,但她一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奢望。
她还有一个比较现实的想法,认为这样的拆穿应该是水到渠成的,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