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灵,也是老康王的福气。”
黎梨忙站起来,对着馥太后道:“其实还是托太后老人家的福气,梨儿才能有这般的福气……”
“这话儿怎么说?”馥太后听着这话似乎还有话,所以问道。
年姑姑似乎又知道,再看黎梨,似乎有些羞涩,遂趁了她的意接话道:“这飞梨郡主的生辰之日,正是太后老人家您的寿诞之日。所以说,飞梨郡主正是托了您的福气生的……”
“是了是了,宛如当年因为待产未曾到哀家的寿宴上来,后来来人禀报说是生了个女娃儿,原来就是这个女娃儿,哀家说着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馥太后这会儿看着黎梨,像是有些越看越亲切的意思,“你看看,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宛如么?”
“若哀家没有记错的话,梨儿应该今年是十五了?哀家寿辰那天,原来你也过生辰!只是往年怎么不见你往宫里走走,同哀家说说话儿?”馥太后看着黎梨,从来没有过的亲切。
众位郡主看着,心里想着,馥太后似乎也不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冷然可怕,反倒是亲切得像母妃一样。且太后竟然记得素未谋面的郡主的年龄大小,倒更是让各位郡主心里受宠若惊了一下。
想想,十几年了都不怎么亲热,忽然这般,能不受宠若惊么?
黎湛这个大王,向来就冷,也不怎么喜欢笼络大臣,反倒喜欢同那些年轻有为的官员打成一片,三年来励精图治,没留多少机会给王族发展自己的新势力,倒是被黎湛还拔除了不少旧势力,旧朋党,所以各位王族乃至族人都战战兢兢地提着脑袋过日子。
这不,这两日因为秦淑嫔在朝堂上给了北漠王一记抢白,有些大臣指责秦淑嫔干涉朝政,黎湛还让那些人几日都不必来早朝了,弄得那些人举家都看着朝堂生怕变天。
而馥太后这头又更不用说了,传言后宫的女人都不怎么受她待见的,更别说她们这些隔了一个爹的了。
所以,她们哪里敢往上凑?
但是,黎梨自然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只见她保持着适当的微笑,起身对馥太后道:“哪里是不来?只是母妃担心梨儿蠢笨,到了太后面前,被太后笑话儿。所以,还是寻思着将梨儿调教得好了,再到太后跟前来伺候呢。且母妃的身子您是知道的,不大利索,故而这几年都侍奉母妃床榻前,不敢离开半步,所以未曾到宫中来,还望太后恕罪……”
黎梨这一番话说得极其有水平,不仅恭维了太后,还将自己那孝顺的形象树立起来,一箭双雕不在话下。再将母妃搬出来,更让馥太后觉得她亲切。
“赎罪?这孩子,哀家要夸你还来不及,这么孝顺的孩子……”馥太后趁机将黎梨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果然好身段,而后话锋忽地一转,“梨儿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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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郡主的婚事?”小琴听着秦无衣的话,只觉得心里奇怪,“郡主们的婚事自然有各位王爷们做主,如何要到太后操心呢?”
“小琴,怎么说话!”云姑彼时在承云殿里又做女工,见小琴说话没轻没重,忍不住出声喝止。
小琴吐了吐舌头,惹得秦无衣一阵轻笑:“整个后宫都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各位郡主虽然是各位老王爷的骨肉,却也是王族之女,若是到了年纪未嫁,太后她老人家自然是要操心的。而且王家的婚事,如何当真由得谁自己做主不曾?”
秦无衣心里明镜似的,身在宫门,无论是外城,还是内城,只要是黎姓女子,婚事大都由不得自己。虽然馥太后今日或许会问过几位郡主的心思,但到底要是要同天黎王族的利益想权衡,若是不损害,为底线。若是有利,则双赢,免得王族这头闹得太僵。
黎湛这两日的确为了她同不少王族大臣闹僵了,太后忽然放下身段,也是有从后宫缓和王族之间关系的意思——这一点,她秦无衣看得出来,黎湛自然也看得出来。
从前馥太后装得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自然是为了黎湛在朝廷大动干戈的时候,那些人不会因为太后的关系而来攀爬,更是让黎湛能够放开了手脚去大干一场。
自古以来帝王家,外戚和王族之间的势力便是互相权衡的。难得馥太后表面上同黎湛保持着不和的关系,其实内里反倒是在帮助黎湛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