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手。
然那老大一想不对,立刻举着刀:“兄弟们,这个老头一路都在遛咱们,不要跟他废话,上!”
然一惊来不及了,那老汉嘴角一个轻松的笑,瞄准最近的大汉,将手中的斗笠往其胸前轻轻一磕,那人便只觉得胸口的气狠狠一窒,浑身上下顿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老汉的手却未停,他手中的斗笠化作一道最游刃有余的武器,不到眨眼的功夫,四个大汉便被卸去战斗力,待老汉将斗笠往头上一戴,只听“咚咚咚咚”四声,四人已然倒在地上。
斗笠下的老眼发着同普通年老者不同的精光,徐老汉对着虚空:“出来吧!跟了一路,太阳也渐大,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不愧是徐老将军……”从远处疾速掠来一个白衣烈烈的少年,手中一柄蛇头手杖,蛇头上的蛇眼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要吃人。
战北冽勾着嘴角,看着斗笠掩护下的徐老汉,仿若在观察,仿若在欣赏一个将死之人:“只可惜你将不会死在战场。这么悄悄地死了,北漠王会不会气死?”
徐老汉却爽朗一笑,将斗笠王后挪了挪,露出他苍老却仍旧精神的脸:“怎么?南楚的国师成天不在南楚操心国政,却在这天黎这般逍遥自在,不知道南楚王是什么想法?”
战北冽嘴角愈勾,一双蛇眼冷凌凌地盯着徐老汉,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击打着蛇头手杖,发出清脆的响声。
末了战北冽抬起头来不知道看向哪里,嘴里极力劝道:“你还是告诉你我你的宝贝义女去了哪里,就算本国师不找他,北漠王也会找他。北漠王找到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可我找到她,却兴许会留他一条生路。”
“哈哈哈,”徐老汉爽朗的笑声从胸膛发出,丝毫不输给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可见其功力深厚,只是他一眼便看出了战北冽的用心,“你找到了璇儿,不过是将其押解到北漠王面前,讨一个人情罢了,到底还是让璇儿送命。你以为老汉会相信你的话?”
战北冽又看向天黎王城,而后用手杖指了指,又指向徐老汉:“本国师一直以为徐将军该是同本国师合作的人,却不想你却是这么看待本国师。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怀疑过璇儿的身份?”
*
“诶黎湛,你说师傅这又是去哪儿了,最近都没见着人影。”
承云殿,吃饱喝足的秦无衣本想躺着,被黎湛一把拽了起来,硬是逼着她在殿中活动活动,秦无衣见黎湛批阅奏折批阅得犹自欢实,不好打扰,自己又受不了静,便寻思着找人玩,岂料才想着要找师傅,才想起来这几天师傅压根儿就没见人影子。
貌似从北郊行宫回来,师傅就没跟着。
“苍老前辈是个闲不住的,他能待在咱们这宫中?那得多憋屈。”黎湛轻笑。
“那你说师傅他究竟去哪儿了呢?”秦无衣可是记得在北郊行宫的时候,他老人家咋咋呼呼地说她哟孤儿大劫,结果大劫没来,他老人家倒是跑了,没头没尾的,真是闹不清楚。
“他还能去哪儿?和你一样闲不住的……”黎湛语气里皆是宠溺。
这时候赵常山行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只精美的木托盘:“大王,您给美人淑嫔娘娘准备的衣裳已经做好了。”
“淑嫔?”秦无衣顿时竖起了耳朵,这后宫之中难道又添了一位新人?而且位分还在她之上?虽然说这些人都跟黎湛没发生过什么,但看着这后宫乱七八糟的女人,秦无衣还是觉得这些人是必须除去的定时炸弹!
她是相信黎湛啊,但她不相信那些女人!最好,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一个都走了,空了,也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倒不是说她想要当什么王后,她就是想要霸着黎湛——当然了,这些话她只是心里想想,不会告诉黎湛的,否则,他的狐狸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啊!
“是啊,我的淑嫔娘娘,这可是我特意让人缝制的,让她在明日的宫宴上大放异彩!”黎湛挥挥手,赵常山便将那裙子朝秦无衣面前一递。
“干什么?”秦无衣心口有些闷闷的,那裙子的颜色是水蓝,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上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简单的刺绣茉莉,是黎湛最喜欢的花,可得知这东西是给别的女人的,秦无衣到了脸色便没有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