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态。若是心里委屈,她可以理解,若是作态……那就不怪她心冷了。
“今日之事,究竟怎么回事?”馥太后冷着脸色,越过黎湛,仿佛黎湛是一道无有的空气,看向秦无衣,眼神凌厉,“为什么青娥会被绑在你的殿里?”
对着秦无衣,称“你”,连个多余的名字都不想叫。
秦无衣看着立在馥太后身侧的馥太后,见她也正看着自己,遂也冷着脸色:“太后,此事儿臣不知。该问的,应该是王后。”
秦绿萝彼时才刚刚坐好,准备看好戏,谁料馥太后一句话,秦无衣立即将毛线球踢到了她的脚下。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绿萝。
“无衣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青娥公主在妹妹的侧殿找到,妹妹怎么反倒,要问本宫了?”秦绿萝控制着眼中的得意,今日的局,看秦无衣要怎么解!
她的心里一直都记得,在秦泱,还是公主的她就被秦无衣摆了一道,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秦无衣究竟是怎么大获全胜的。但,那时候是母后的局,她自认为自己比母后要高明得多,定然能将秦无衣斩落马下!
然而她却忘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的结局,早就因为当日银杏树下的那一次幽会,那一次错误的选择,错误的嫁祸,种下了许许多多的恶果。而且直到今日,她还在为她曾经所做的付出代价。
秦绿萝的一番话,让所有认又将目光看向秦无衣。的确,青娥公主的确是在承云殿的侧殿找到的,要说起最大的嫌疑人,就该是秦无衣,怎么反倒要去问王后呢?
“王后,何人告诉您青娥是在承云殿的侧殿找到的呢?”秦无衣不慌不忙地看向秦绿萝。那清凌凌地眼神看向秦绿萝,仿佛让她看到了当日将匕首划在她脸上的那个秦无衣。
侧殿……下人们面面相觑,是啊,貌似根本就没有人去向王后通报,可王后却来了,而且还知道青娥公主在侧殿,这……
连黎青蛾都止住了啜泣,抬眼间看见秦绿萝身后的雪盏,彻底停住了眼泪。
“是她……”黎青蛾在左爰的耳边悄悄地道。
左爰顿了顿,顺着黎青蛾的目光看去,看见温顺地立在秦绿萝身侧的雪盏,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也不像是个会干歹事的人。然而她已经确定,前番她送去的死去的两个宫女,就是这个雪盏下的手。
左爰的目光下移,但见雪盏的手上长着同别人都不大一样的茧,练武所致。怪不得她每次见雪盏的时候,都觉得她的脚步特别轻,轻得像猫,又像做坏事的狐狸。
狡猾。
“好了我知道了。”左爰拍拍黎青蛾的后背,依然做安慰她的模样,却将雪盏记在了心里。至于那个孩子,她已经安排人顺着清水河往下游找了。
今天秦绿萝胆敢对黎青蛾动手,就说明那个篮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若是找到,秦绿萝就得从她的王后宝座上下来!
面对秦无衣的问题,秦绿萝面色一变,但很快便调整了表情:“无衣妹妹倒是糊涂了,本宫是王后,自然要将事情问清楚再来。何况,本宫还未曾问妹妹呢,本宫的侍女雪雁,为何被妹妹不由分说打死?”
她是王后,王后的侍女,就算是等级较低的宫妃,也都要给点面子。可秦无衣却将她的侍女打死,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雪雁乃本王下令杖毙,怎么,”黎湛冷厉的眸子看向秦绿萝,“王后,觉得不妥?”
当初将这个女人迎来天黎,不过就是给无衣当做挡箭牌,让战北冽等人眼花缭乱罢了。另一层,好歹也是秦无衣的姐姐,若是她安分,时机成熟,他自然会给她安排一个去处——这也是为什么他放任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那孩子生下来的原因。
不是他的女人,反是他的棋子,生死命运如何,只要不危及秦无衣,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这颗棋子不太安分,屡次像无衣出手,那么就不能怪他不念及其秦泱嫡长公主的身份了。
秦绿萝顿时后背一凉,黎湛的眼神冷得她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好像她所做的事情全都被他看穿一般,不自觉一跪:“臣妾不敢!”
违逆圣意,便是杀头,这无论在哪个后宫,都是铁律。从前她是秦泱公主,违逆父王的意思尚可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