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告诉你,那是一颗珠子,本尊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叶庄主定然不会不知道吧?”屠染紧紧地盯着叶一剑,看他的神情,除了生气,似乎并不着急,难道,刚才那人并没有将夜明珠盗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要看见了叶一剑,事情就好办多了。而那个进了天机阁又受伤的人,他自然没有必要再去管。毕竟东西才是重要的。何况那人受了伤,从天机阁里能够逃脱,也算是他的本事。
“一颗珠子?老夫的天机阁里倒是有许多珠子,不知屠尊主想要的是哪一颗?”叶一剑因刚才查过,天机阁并不曾少什么东西,心反而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从屠染手中将老太太的解药拿到手。
“好多颗?”屠染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炼秋霜竟然对天机阁这么自信,将这么多颗夜明珠都放了这里。看来这回他来对了。
“既然庄主有好多颗,那便随意给本尊一颗即可,”屠染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只是本尊忘记告诉你了,这老太太的病,非得要……四颗不可以治愈,少了一颗,都不行。”
叶一剑自然晓得屠染此刻是在狮子大开口,不过,就是几颗东珠而已,四颗,换老太太的一条命,也值了。
“来人,取那四颗珠子给屠尊主。”叶一剑背手而立,紧紧地盯着屠染。这下,屠染该满意了吧!
“想不到叶庄主竟然这么孝顺,”屠染从袖中取出一只深红色的瓶子,“这件事若是流传出去,定然会受到天下人的赞许。”
不多时下人呈上来一只带着鸢尾花的榆木长匣子,叶一剑将那匣子托在手中:“屠庄主,非是老夫不信任你,只是这解药究竟是毒是药,还需得老夫人醒来,再下定论。”
“那是自然。”屠染勾着嘴角,盯着叶一剑手中的榆木匣子,眼中闪过精光一抹。只要这东西离了天机阁,就算叶一剑骗走他手中的解药,他也有办法将这珠子取到。
北郊行宫,心安殿,苍术在烛光前踱来踱去,黎湛和秦无衣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回来,难道那个炼秋霜当真这般嘴硬?就连自己的祖母的命都不顾?
小李子见苍术实在走来走去太慌乱,遂斟了一碗茶上来:“苍老前辈,您……您喝茶?”
“不喝不喝!”苍术心头一阵烦躁,将小李子的茶推到一边。
“当真不喝?”小李子却仿佛十分坚持似的。
“不喝不喝!”苍术一把推开小李子的茶托。
岂料小李子的茶托猛地往上往前一扣,滚烫的茶水顿时朝苍术猛地泼来!
苍术眼角一厉,疾速退开,那人流影一闪疾速跟上,苍术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看向那人:“战北冽,你想学炼秋霜的易容术来骗老夫,恐怕还是太嫩了些!”
对面的小李子将面皮一剥,果然露出战北冽那张尖削的脸,五官刻薄眼角细长,此刻微微地眯起打量着苍术:“想不到秦无衣的血果然解百毒,你身上的蛇尸之毒竟然解了不下七分。可惜啊,还有三分未除尽,否则,我恐怕连你的身也近不得,是也不是?”
苍术面色一凛:“战北冽你这个卑鄙之徒,先是让叶飞霜闯入秦宫禁地中了暹罗散,设计让无衣来解毒;其后又是在老夫的身上下了蛇尸之毒,又让无衣来解,你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战北冽看到苍术眼中的愤怒,眼中反而燃起兴奋与激动,“本国师意欲何为,您苍术苍长老怎么会不晓得?黎湛身上种下了蛊毒,秦无衣如此爱他,怎么会不为其解毒呢?您说是不是苍长老?”
“你……”苍术花白的胡须一翘,恍然明白了许多事情,“怪不得老夫这两天总是想不明白无衣的大劫究竟何在,现在却明白了。黎湛的蛊毒,需得无衣之血方可解。无衣前阵子刚因为老夫的蛇尸之毒用过太多鲜血,黎湛这个月若是病发,按照无衣的性子,定然会全力以赴,到时候……”
“不错不错,您说得一点儿不错苍长老,秦无衣这个姬氏一族圣女,拥有着常人不可能有的解毒之血。可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人,只要是个人,鲜血总有用尽的时候……”战北冽眼中的兴奋光芒愈来愈甚,仿佛已然看见秦无衣和黎湛的惨状,“只要在这个关头,黎湛的蛊毒一发作,我只要稍稍告诉她一些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