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还说什么要给本宫安排下人!”秦绿萝越想越来气,“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贵嫔而已,本宫可是正宫王后,一国之母,什么时候连身边的人都得她安排!”
雪盏看着一脸怒容的秦绿萝,并不作声。她知道秦绿萝这易怒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雪竹倒是关心秦绿萝,忙忙过来劝:“王后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免得伤了腹中的胎儿……”
“别跟我提什么胎儿!”秦绿萝却不吃这一套,怒火当头,谁劝谁倒霉。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雪盏:“秦无衣她们这会儿,应该出王城了吧?”
王城,也称禁城,包裹着王宫,隔绝着外头的低等官员以及众多平头百姓,还住着各色王公贵族。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城中,早有侍卫在前头击鼓鸣罗提醒回避,顿时黑压压沿路跪了一地。
贵祥酒楼二楼的窗口,一个羽白色的身影摇着扇子远远看见了马车边的小琴,轻轻一笑,便知道马车中定然坐着秦无衣。
“还没来?死了吗?乌龟一样慢!”
身后传来霜天晓那欠揍的声音,然话未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抬眼,任广白的羽扇正划了一道潇洒的弧线回到他的手中,随即一摇,得逞笑道:“来了。”
“终于来了!”霜天晓立即从位子上起来,轻功一运就要从窗口下去,又被任广白一扇子拍在胸口:“诶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外头一堆跪着的人头,就你,这么从窗口下去,你不觉得太过显眼?”
霜天晓一愣,摸了摸后脑勺,他这不是习惯了往窗外溜么?遂转身,又被任广白猛地一拽,正想回头来一句“特么的不是你让我不往这儿走的么现在怎么又……”
然话未出口,便被任广白难得的认真模样哽回去,顺着任广白紧张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屋檐上一个白衣烈烈的身影,手中执着一把人骨做成的蛇头手杖,不是战北冽又是谁?
而他身后的那个红衣女人……霜天晓猛地皱眉,这是璇儿?!可璇儿并没有这么成熟。这不是璇儿?可这面容却又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这女人面上的妆容似乎重了些,璇儿看起来更为清纯。
而且,这女人的身材,看起来比璇儿还要前凸后翘,不不不,这不是璇儿,这当是另外一个女人。
炼秋霜眯着眼看小琴随侍的马车,嘴角上斜,便勾出一个冷笑,随即看向战北冽:“看来黎湛也并没有那么聪明么,尽管安排了一模一样的马车想要混淆视听,可他却忘了,秦无衣身边的宫女,一个人却只有一个容貌,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么?”
战北冽却未曾接话,他一手背剪身后,墨发飘飘,面色泛着同普通人不一样的白,尽管在百日,看起来也如同鬼巫出没。他的另一只手执着舌头手杖,食指轻轻地扣着蛇杖,目光不停地在队伍中来回搜索。
半晌,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战北冽眯着眼道:“黎湛不可能这么轻敌,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让我们看到秦无衣的丫头,就说明,这马车里的人,绝对不是秦无衣,而是另有其人。”
“诶,那个女人是谁?”霜天晓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炼秋霜简直就是璇儿的翻版,他同璇儿的义父徐老汉聊过,说是璇儿本来就是不是他的亲生——他一生未婚,当然也不曾生育,璇儿是他从雪地里捡来的,捡来的时候还带着襁褓,上头有一封信,上头写了璇儿的生辰和名字等等,还有一些细软,明显就是被人故意抛弃的。
所以看到炼秋霜的第一眼,霜天晓就想,这女人难道跟璇儿有血缘关系?姐妹?否则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炼秋霜。”任广白盯着战北冽的动静,简短地答道。黎湛怀疑战北冽会趁着这次春猎对秦无衣不利,现在看来,战北冽果然有所部署。看着战北冽在车队当中不停搜寻的眼神,任广白的心里未免有些担心。
要问这恒源大陆他任广白佩服的人,黎湛排第一那是绝对没有话说的,第二,便是这个战北冽,南楚的国师,如今年过双十而已,却几乎把持了整个南楚的朝政。若不是其楚国丞相令尹大人耶律雄奇,恐怕楚国早就在他的鼓掌之中。
苍梧未曾复苏的这几百年,都是战北冽在奔走。换句话说,除了苍梧,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