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秦俭却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哪里不问个明白?这种事情,不明白才更加可怕。
“而且听人说,听到这种哭声的人,不久以后都会……”彩环忽地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墙头忽然伸出来的一只血淋淋的手。
☆、第一百零七章 黎宫惨案(二)
猩红的血色映在漫天的雪中分外显眼,那只手从墙内伸出,还在不停地往外抓,好像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看在彩环眼里却更似胡乱挥舞。
“就会什么?!”秦俭不耐烦地问道,“你倒是快……”
然而她的话没能够说完,她只觉得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勾上她的肩头,让她瞬间连舌头都僵硬而动弹不得。
她的双脚紧紧地扎在雪地里,头皮一阵又一阵发麻,后背袭来一阵又一阵凉意。她不敢动,那只手却在动。
“滴答--”
“滴答--”
她听到一个诡异的声音,身边的彩环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才……才人……快……快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从墙内伸出的那只血淋淋的手自打攀上秦俭的肩头,便似八爪鱼的手缠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俭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脚便已经离了地。她翻着白眼,试图伸手掰开那只手。然而那只手仿佛拥有着十倍于秦俭的蛮力,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方向明确地将秦俭朝默墙里拖。
同时一个低哑而骇人的声音从墙内响起:“凡听见哭声的,都会死……都会死……”
“彩环救我……”秦俭伸长了手,早已翻起了白眼,她从喉咙中“咕噜咕噜”地挤出几个音节,试图向彩环求救。
彩环“啊--”得一声尖叫开去,扔了伞撒腿就跑,早已忘记自己身为秦俭的奴婢,本该要想办法救出自己的主人。
面对一个未知的令人恐惧的东西,彩环屈服了,被吓住了。
她在雪里狂奔着,漫无目的,然而她并没有能跑出去多远,一只纤长的手忽地扣住她的肩膀。彩环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转身看个究竟,忽然从喉咙中传来一阵刺骨的痛--她的脖颈被刺穿,随即倒在了血泊里。
大雪中,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站立在彩环的尸体边上,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彩环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出,随即伸出沾了鲜血的手指十分享受地添了一。
不远处的宫墙下,秦俭的尸体已然成了一幅没有血液的干尸--除了那件耶律太后所赐的狐裘,再也辨别不出身份。
大雪还在漫天地下着,这年的冬天仿佛格外冷。
渐渐地,大雪掩埋了秦俭和彩环的尸体。只是她们的血液,却融进了雪里,染红了一片雪,却又被雪凝结,最后被雪再次覆盖。
等到二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小琴得知这个消息,心有余悸地道:“美人,那个宫殿我好像进去过……”
“你进去过?”秦无衣皱眉,连着田姑姑,加上现在发现的两具尸体,还有她的娘亲姬氏,以及那座宫殿里第一个死去的女人,皆是同一种死法。
而这种死法的开端,便是那个诡异的宫殿。
“你可看见什么了?”秦无衣追问。
“我什么也没看见,一个人都没有,”小琴想想觉得后怕,想想又觉得奇怪,“正殿的雪埋得很深,院中没有任何脚印,不过侧殿……好像虚掩着门……”
耶律太后的宫里,耶律太后阴沉着脸扶着凤椅的金扶手,眉头紧紧地皱着。
她的身后站着一脸惶恐的霍姑姑。
“到底是谁杀了她们!”
耶律太后隐忍着怒气,想起田姑姑的死,心里越发愤恨。
霍姑姑自然不知道,遂未答话,只沉默着。田姑姑、秦俭和那彩环的死都太诡异,这种诡异让不仅是耶律太后这里,就连馥太后的宫里,也愈发死寂。
左爰坐在下首,安静地喝着茶,看对面窝在馥太后榻上玩着玩具鸟儿的黎豫。
黎豫将那木头制作成的机械鸟放在头顶,“哈哈”地笑着,咧着的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左爰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将茶盏放下:“母后,这宫中发生这许多命案,都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