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坐在她身边,拆开快速的扫了一遍就递给了芸露。
“看完就去睡吧,这不是单独给我的你可以找拆了的。”
“毕竟是家里的信,跟你一起看比较好。”
芸露打了个哈欠,接过信,慢慢的看,看完又递给了淳于显。
老夫人的信都是讲家里发生的事情,这次信里说三房终于有了个儿子,不过是妾室生的,那个妾室也可怜,难产,好不容易生出个儿子,没撑住,看了儿子几眼就没了,现在儿子抱给郑氏养。郑氏嫁过来十几年就生了一个闺女,现在三老爷又很少去她房里,对怀孕已经不抱希望了,便把这个儿子当亲儿子养着,毕竟三房香火不能断。
信里还说淳于昊快成亲了,按理淳于显这个嫡亲大哥该回去,但是近来泉州不太平,海盗猖獗,他也脱不开身,芸露带着孩子,嘟嘟又小,路途遥远,就让他们不回去了。
“不用回去也好,不用受那个罪了,我还想着会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去一趟呢。”
“嗯,祖母也想到了些路途遥远的,心疼我们,而且母亲不是还在吗,也不差我们两个。”
芸露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也是,祖母说母亲身体好多了,估摸着要娶儿媳妇了,心情愉快了吧。”
“应该是,估计我们回去她还会不怎么高兴。不提她了,你都困成这样了,快去睡吧。”
芸露的确撑不住了,嘟囔一声便去睡了。
很快就到了嘟嘟周岁,虽然不在都城,可淳于显为一方大员,这嫡长子周岁宴还是要办的,芸露早前就发出去了邀请,也备好了宴会。
这满周岁就得抓阄,嘟嘟右手抓了把未开封的匕首,左手抓了本书,是文武双全的彩头。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夸奖了一番,好话不嫌多,一人几句,将嘟嘟都要夸上天了,芸露笑着一一回了,还谦虚了几句。这抓阄其实很没意思,这抓阄是讨个好的寓意,都是提前训练过的,毕竟若是抓出个胭脂水粉的寓意不好,名笑也不好,等他长大了估计还会有人拿这个取笑他。
就似嘟嘟,早一个月前就训练他抓这两样东西,嘟嘟还算聪明,没有抓错。他第一次抓的时候就抓了支笔,抓了就放在嘴边啃,看的满屋子的人笑出声。
这天淳于显难得不出去,在家里招待了客人。
岁月如梭,每日相夫教子,一下子又到了冬季,淳于显终于闲下来了,也只有到冬季大雪压城,出不了海,连出门都麻烦的时候他才有空休息休息。这一年因为新上任,训练水兵,围剿海盗,可把他忙的,别说每日早早回家,甚至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在外边了,夫妻两可能一个月都见不着几回。
今年又没有回去,像淳于显这种外放的大官,不是上头召他回去,一般而言也不能回去,估摸着下次回去是三年一次的述职了,算算时间也得一年半以后。初来时还能想念都城,来这边久了也就习惯了,就似当初从丰安到都城也怀念丰安,待久了也就淡忘了。
开春之后淳于显依旧忙,早出晚归已成为他的日常,常常芸露睡着了他才回来,芸露醒了他已经走了。他来一年多政绩不错,剿灭了一窝海盗,其他的海盗团体也正面打过,虽未剿灭,却也震慑住了,海上海边都安全不少。
第二个孩子比芸露预想的要来得早,是嘟嘟过了两周岁生日后怀的,发现怀孕的时候淳于显出海了,这喜悦没法跟他分享,还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