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亲迎了,后面这些要繁琐些,故而也慢些。
很快就到了九月,皇帝要去秋猎,薛柏没找两日房子就忙了起来,便只能先搁下了。
九月初四,天和日丽,皇帝携众臣民出发去秋猎了,作为臣子的淳于显和作为金吾卫小队长的薛柏都一并去了。
芸露这边就是准备着待嫁的事宜,她母亲过世了,范氏不懂都城这边的习俗,这大部分还是云姨在帮着准备。比如绣嫁衣,就是云姨院中一位擅绣工的婢女在绣,芸露她那绣工就只能绣一部分,真要全绣,那嫁衣没法见人了。所以,她每日还是会来云姨这边,除了绣嫁衣,她也没有搁下礼仪这些的学习,还多学了其他东西,她每日在云姨处学了,回家还练习消化,那努力程度堪比高考。
九月初八,秋猎队伍回都城,薛柏是被抬着回来了。伤的有点重重,腿骨折了,没法走路,随军的太医已经给处理了伤口,上了药,还拿夹板给夹了腿。
芸露芸霜回来看到受伤的薛柏,吓的快哭了出来。
薛柏脸色苍白,看到两位女儿伤心的表情,还是微笑安慰她们。
“不用为我担心,伤的不重,养一阵子就好了。”
芸露深呼口气才没哭出来,她走到床边,看了看薛柏受伤的腿,还用手轻轻摸了摸,终是没忍住,掉了泪,芸霜也没忍住,站在芸露身侧也哭了出来。
她哽咽着,抬头问薛柏:“爹,疼吗?”
“不碍事得,已经不疼了,你也莫哭了。”
芸露嗯了一声就擦了眼泪,仰头看了一会屋顶就止了眼泪。芸霜也学她将眼泪憋了回去。
淳于显进来的时候芸露只是眼圈红红的,在问薛柏他是怎么受伤的。
“没什么,秋猎总有意外……大人来了呀。”见淳于显进来,打断了薛柏的话。
淳于显点了点头,侧过一边,让跟在他后边的太医上前。
“这位是沈太医,麻烦沈太医了。”
沈太医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太医,他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床边。
芸露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给太医让个位置,站在了淳于显身侧,都忘了要行礼。不过这时候也没谁在乎这个。
沈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骨科的太医,因为年纪大了,今年秋猎并没有跟去。回了都城,淳于显就去太医院将沈太医请了过来。
沈太医仔细检查了薛柏的受伤的腿,又看了之前那位太医开的方子,过了好一会才跟他们说:“虽伤及经骨,不过伤的不深,救治及时,尤太医用的药也都没错,都是治愈胫骨的好药,所以并无大碍。得将养几个月,每日用药,外敷加内服,我再添两味药,先用着一阵子。”
听到太医说无大碍芸露芸霜的心都放了下去,又问了太医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用心记了下来。
太医走的时候淳于显也跟着走了,这刚秋猎回来,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原本也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只是他担心芸露,怕她受不住,便跟过来了,现在薛柏无大碍,看她平静了下来,他也就安心了。
晚间,淳于显还派了一个小厮过来,带了不少东西,脚尿壶这些都带了,这小厮来了就不走了,说是过来帮照顾薛柏。这家里有劳动能力的就她们几个女人,而且都不小了,有些事情做起来的确不太方便,比如这如厕。芸露也就没推辞,这屋房间不多,都没有空的房间,也就库房和书房比较宽敞,想了想,芸露将书房腾了一块地,将翠雯房间多的那张床搬去了书房,摊了被褥,能睡下一个人。
那小厮年纪不大,却是个机灵细心的,他是家生子,名福顺,一直都是在淳于显院里做事,淳于显问了院里管事,便挑了他来。
第三日,这小院热闹了起来,皇帝派人给他赏了东西,芸露第一次体验跪着接圣旨,也第一次见这朝代的太监。因着薛柏受伤,还免了他来接旨。
宣旨的内侍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吾卫果毅都蔚薛柏英武神勇,救纪王……,赏黄金百两,二进房屋一座,良田二十亩,升为五品左郎将,伤愈后入职。钦此。”
“薛姑娘,替你父亲接旨吧。”说完,那内侍收了圣旨,双手递给跪在最前面的芸露。
芸露伸出双手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