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能不能熬。
幸好他的人找来了,这下他们得救了。
正则还带了几个人,身上都落了很多雪,还有血迹,倒都没有受什么重伤,之前他并未跟在淳于显身旁,而且后面闻信赶去救援的。他去的比较迟,只救下了在前头挡着的灵筠和几个手下,而淳于显于先头跑了。他救下他们就沿着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去找他了。亦看到了芸露摔在地上的篮子,只是那会风雪渐大,虽芸露一路有脚印,但渐渐被掩了。也亏的芸露背着个人踩的重,脚印深,一时无法完全掩去痕迹,正则又是个细心的,这又不远,就蹲在地上一路找到了附近。
芸露是又冷又饿又怕,这会见到人差点哭了出来,只是想到淳于显的情况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但眼睛却也是红红的也不多言,直接说了淳于显的情况危险,急需救治。
正则没想到救下他家公子的是薛芸露,他与她倒也算熟识了,见过几次面,还说过几句话。听芸露说情况危险,他也不墨迹,吩咐人将身上的雪拍干净后把淳于显背起又将自己外衣脱了裹在他身上,又吩咐一个人先回城里请大夫。
这会雪下的小了,渐渐要停了,倒也没那么影响走路了。走的时候芸露捡起了自己的外衣,那棉衣都被地上的雪水浸湿了,还染了淳于显的血。芸露冬日就那么两身衣服,倒也不舍得将它扔了,就抱着打算回去洗洗晾干再穿。
因为身上太狼狈,还有血迹,芸露不想回铺子里,怕李范氏她们担心,今日风雪如此大,她不回去,李范氏也不会怪她,只当她因风雪太大故而没来。
回到淳于显那宅子里,大夫早已到了,却是因为之前灵筠他们受伤,先回来了,自然请了大夫,后面派的那人倒也不是白回来,他没请大夫,却是先将淳于显发热的情况讲了,又听大夫的,先去抓了几副药,抓得都是普通治伤寒的药,俱吃得。
正则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安排了下去,打水的打水,服侍淳于显的服侍他,给他换衣服喂药。自然也没忘了将芸露安排去歇息,还让人给她打了热水,让她洗洗澡去去寒气,还给她送了一碗姜汤,喝了驱寒。
只是这里住的皆为男子,倒是没有女子可换洗的衣裳,这会去买也来不及,且这么晚了,铺子都关门了。沉思片刻,他也不虑那么多了,非常时刻自顾不得那些教条,且之前她还背淳于显一路,还脱了外衣给他垫了,这时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是多想了。
他直接去屋里拿了自己未穿过的里衣和外衣给她穿了,芸露其实对什么男女之防的概念本就淡,身上衣服都湿了,这会他给她衣服也不推辞,洗了澡就换上了。
洗了澡换了衣裳,又烤了烤火驱了身上的寒气,芸露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之前那一通折腾没折腾掉她半条命。
吃完饭,芸露担心淳于显,便想着去正院瞅瞅。没人拦着她,她畅通的进去了。
淳于显还未醒,衣服换了,伤口重新包扎了,药也喂了,大夫正在给他去热。大夫说,他这未伤及根本,只是失血有点多,加之又感染了风寒发热,看起来情况糟糕了些,不过救治及时,之前血止的也及时,只要烧退了就无大碍了。
听到此言,芸露松了一口气,无性命之忧便好,这么好的男子若这么折了,倒也可惜了。
在屋里待了一会,她也疲惫不已,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她便和正则说了几句话,告辞去了给她安排的客房歇息了。
因着昨日冻得狠了,第二日芸露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发热,头也疼得厉害,不过她没和人说,估摸着自己能撑下去,就爬了起来。穿了衣裳,打算去看一眼淳于显如何了。
淳于显已经醒了,不过很是虚弱,见到她进屋便对她笑了笑,轻声道:“昨日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淳于显这是真的感谢,他醒来之后正则就将事情告诉他了,想到昨日若不是他,那么大的雪,他不流血过多而亡,也要被埋在雪里,生生冻死。
“大人无须客气,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作其他人也不会置之不理,且大人是丰安父母官,为民劳碌,民女遇见了岂能不救。再说,上次大人救了我,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那也是姑娘心好,看姑娘面色不太好,想来是昨日为了救我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