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工多么好,她时间摆在那,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练习刺绣,更别提刺绣需要的材料了,只要能绣个边就满足了。
转眼就到了二月,县试的日子,芸露心中也有些紧张,期盼着她那几个表兄考上才好。算着日子,芸露带着云霖提前一天去了她外祖家,第二日她外祖父带着她几个表兄回来了,还有是几个他带的学生,也参加了今年的县试。看着她表兄们的笑颜,估摸这成绩不会差了,果真,她大表兄和二表兄是考过了,准备去参加四月的府试。除此之外,她外祖父带的学生里有好几个考过了第一场的,而且都打算参加四月的府试。
三兄弟去参加考试,就高隆没考过,他也不气馁,本来这三人中他最小,书也读的最差,没考过很正常,高家人也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
得到了考过的消息,芸露心放下了,睡了一晚就带着云霖回家了。
四月的时候,她依旧是算着日子去了高家,这会两兄弟运气都不错,都过了,现在他们都和他爷爷一样是童生了。既然过了,家中又不是没钱,两兄弟都打算参加六月的院试,考中就是秀才,考不过就是童生了。
这几个月之间,芸露经历她来这里的又一件大事,她来葵水了。算算年纪,她已经十四岁半了,是该来了。而月事带她早就备好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早在十三岁生日后就缝了几个备用着,就防着这葵水突然来。
六月,除了院试,还有一个好消息,那晋王败了,首级被人割了,打了两年多的仗终于结束了。这战事是在五月初结束的,六月初才传入安定镇的老百姓耳中,估摸是传遍全国了。
因着打赢了仗,皇帝高兴,下了旨意,减了一半的赋税,这消息是七月初官府发了通告才知道的,这个消息可比打了胜仗还让老百姓们高兴,一半的赋税可是很多粮食,减轻了很多人家的压力,至少芸露算着,少交一半,她就不用外祖家救济粮食了。
战事结束了,家中有去参军打仗的就盼着自家的儿郎能平安回来,薛大爷就每天抽着旱烟往村口望,薛根九岁的儿子薛四泰每天都跟着自家爷爷站在村口等自家爹,而本该最为期盼的何氏却有些慌张。自然被每天看她不顺眼的秦氏给看出来了,两妯娌还吵了一架,秦氏说何氏是不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所以天天一副不期望自己丈夫回来的鬼样子,何氏说自己每天都在家,哪来的野男人,自己只是太期盼丈夫了才心神不宁。两妯娌吵得很凶,村里人好多人都听见了,还是薛大爷发了火才消停了。
芸露也期盼自己父亲能安然无恙,最好是能完整的回来,她也就只能期盼一下,到底能不能活着就看命了。去打仗的谁不是看命。
高家那边,高毅中了秀才,是增生,高太爷还在叹息,可惜了,不是廪生。而高家大爷,就是高太爷他大哥家二十岁的二孙子考中了廪生,把高家乐得,两家合起来办了一场三天的流水席,桌上有鱼有肉,上桌还宰了鸡鸭。
当年高太爷读书,就是他大哥供的,可惜没供出来,他那嫂子就有了意见,等两老过世了就分了家。高太爷也是个重情的人,心里记着自家大哥对他的好,等自己教书了,就把他大哥家几个孙子带去读书,这不四个孙子中有三个不爱读书的,一个爱读书的就中了秀才,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当初大孙子读书,高太爷嫂子还不乐意,还是他大哥拍板说读,她几个儿子也说让他们读,她才不情不愿的让几个孙子去读书了。以前看高太爷家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下孙子考了秀才,她高兴了,都忘了以往自己的丑态,还夸高太爷眼光好,教书也教的好。
这高家算是这乡下的御宅屋了,一家出了两个秀才,这村里考上秀才的也就他们两个,高太爷的名声就上去了,连镇上高家都派了一个儿子来送礼,还来攀起了亲戚,说是本家。虽说两家都姓高,但是翻起族谱来,两家是本家还是十几辈前的事情了,如今不止出了五服,还相隔了几百上千年,连本族都算不上了。但是嘛,这高家是镇上的土霸王,送的礼也多,不止几十两银子,那些布匹点心什么的也送了不少。
一次出两个秀才,是这高家的福气旺,镇上谁不知的,不止高家,还有这安定镇其他的乡绅地主们也都送了礼,那地主们就直接送田,连那县太爷都派人送了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