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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李莹离开后就很少有动静,简馨不敢随便打听,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当李莹又一次哭着跑来找她时,她很清楚李莹正处在奔溃的边缘。
她将李莹哄进卧室休息,召集钱雨和曾璇。钱雨出差赶不回来,曾璇接到电话时人在车站,正准备去江洲。她二话不说下了车,说:“你等着,我马上到。”
大福本以为今天又是个开荤的日子,十分贱地跟邹亦鸣提出要早退:“今天老婆来,我得吃饱了才行,你顾着点,反正你有右手就行了。”
邹亦鸣扔他一根点着的烟,把大福的花衬衫烧出一个洞。
可惜肉没吃着,曾璇去陪小姐妹了,大福气歪歪地重新蹲回工地,被邹亦鸣笑:“呵呵,祝你今天和右手有个幸福之夜。”
李莹哪里睡得着,听见曾璇到了,失魂落魄地从卧室出来,边哭边说:“林浩知道了,要跟我分手。”
曾璇哎呦一声:“我这暴脾气,他还敢提分手?有没有搞错!”
简馨拉她一下:“你少说几句。”
原来李莹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林浩,只骗他说是百日咳,每日中药西药没有停,人都说百日咳得咳足了一百天才会好,所以林浩并没多想,看着女朋友忙前忙后紧张他,心里很感动,常常拉着李莹的手说:“好希望你快点毕业,这样咱俩就能快点结婚。”
李莹常常时躲进厕所里才敢掉眼泪,出来后又一点都看不出来。
前天她没顾得上考试去了外地,听闻那里有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有好多癌症患者都被治好了,谁知道林浩突然想到去学校接她,人没接到,电话里李莹也支支吾吾,他心里起疑,想着等她回来要问清楚,回家后为了查资料用了下李莹的电脑,发现浏览记录里全都是关于肺癌的。
林浩顺手点开一个,发现上面的症状和他非常相似,他当场冒了冷汗,立刻拿了医保卡冲去医院。在医院调了档案一看,他不肯信,跑去别的医院再把检查做一遍,今天拿到了报告。
李莹说:“他拿着检查报告质问我,我只能把实情告诉他,我不怕他生病,也不怕其他,就怕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忍心。”
晚上简馨开了一瓶白酒,李莹一杯就醉,总算能止了哭睡一会儿。曾璇在凉台给大福打电话,说:“林浩要和李莹分手。”
大福瞧着邹亦鸣,说:“这年头怎么一个两个都闹分手?疯了吧?为什么?”
因为李莹拜托过她们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曾璇没说原因,只能让大福:“你们赶紧回来一趟。”
工地上不能没人看着,大福问:“咱俩谁回去?”
邹亦鸣咬着烟沉默片刻:“你回去看看。”
大福第二天就赶回贸城,直接去找林浩,一进门就懵了,问:“你家遭小偷了?这么乱?你这是干嘛?最近流行颓废?你得学学我和老邹,我俩简直是社会正能量!”
林浩当大福是空气,理都不理,只顾自己喝酒。大福也拿了一罐,在他身边找了个能坐的地方,边喝边问:“李莹是个好姑娘,干嘛分手?别告诉我你外面有人了,到时候兄弟都没得做。”
林浩不说话,大福以为自己说中了,骂了一句:“你好的不学学我干嘛?有你后悔的!”
林浩这才淡淡地说了句:“没有。”
大福瞧他很不对劲,继续问:“究竟为了什么?李莹现在在简馨那儿,哭得不成样子。”
林浩不说原因,只一句话:“我不要她了。”
大福都傻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问:“为什么?”
林浩只说:“我不要她了。”
大福问不出原因,气得把酒一扔:“什么破脾气!”
后来他去简馨家,没人指路就知道简馨的新家在几楼几号,简馨开门时一脸审视,大福十分虚伪地抹了把汗:“哎呀这地方不好找,我头一次来。”
房间里曾璇正在劝李莹,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同样的话简馨最近也听得很多,李莹却始终只一句话:“我要和他结婚!我这辈子嫁定他了!”
这两人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大福走了一遭却没把事情弄明白,回江洲后跟邹亦鸣说不清楚,邹亦鸣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