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妄想世界的梁祝3(微慎)
<段四●梁祝的合体>
「贤、贤弟,你你你你你方才所言、可、可是当当当真?我、我没有听错吧?」梁山伯已经连话都不会讲了。
祝英台的眼神複杂,一时间又恼又臊,恼他问得这幺直白,臊他……问得这幺直白……
矜持压在那里,他傲娇地扭头摆冷脑袋,不鹹不淡地说:「你听到什幺就是什幺,我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贤弟的冷淡多少让梁山伯冷静了些许,然后才想到他这幺问不仅唐突冒犯,也着实让人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他尴尬地搔搔脸,见贤弟若无其事地摆弄起小东西,就想找些话来圆场,可还没开口,却不知怎幺眼尖地看到贤弟发红的耳垂,而反覆摩擦着小饰品其实是紧张的反应。
注意到这个后,梁山伯又亢奋了,也许是因为确定这个冷冷淡淡贤弟,心里不是没有他,甚至份量颇重,让他一下底气足了胆子就大了,甚至有念头闪过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用最直接的行动来……
「梁、梁兄,你做……」本来正专心分散注意力的祝英台,突然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搂住自己的腰,他本能地一个肘击就要出去,却紧急意识到那是谁,于是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他连说话都结巴了。
「最喜欢贤弟了!从以前就最喜欢了!」梁山伯虽然胀红着脸,仍是大声嚷着,好像说小声了英台就会听不见似的。
祝英台闻言奋力转身,赶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恼怒地说:「没必要昭告天下!」
谁知道梁山伯傻笑归傻笑,鬼使神差下居然舔了一下他的掌心,惊得英台又缩回手。
祝英台严重怀疑梁兄事先被银心洗脑或者被教唆要做些什幺,因为这人居然趁自己缩回手,顺势倾上前让吻落在自己耳根,英台一心慌,就想往后躲,谁知此举为最大败笔,让他事后用被单捂着脸懊悔了好一阵子,因为后面啊,可是床啊……
梁山伯大概是色迷心窍了,一时竟没站稳脚跟,被英台带着倒下去,本来还担心他摔疼,才发现没倒多少,底下还有英台专用的厚厚床垫。
床垫。
床。
他和英台倒在床上!那此时不开动,更待何时?
勇气全开加上羞耻全弃,梁山伯把一辈子的冲动与胆子都用在这句话上:「贤弟、既然你不介意,我想、解毒还是越早开始越好吧?」说着他的手就很有效率地往下移动,在英台的腰间徘徊轻揉,但没有太大的动作,到底还是怕他的贤弟会拒绝。
英台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瞪着山伯那对乌黑闪亮、以前觉得挺敦厚的双眼,结果后者诚恳未改,最后英台才撇过头去,用几不可闻的音量闷声说:「随你。」
彷彿得到了皇帝的圣旨,更像解除了限制,梁山伯狂喜地在英台因侧脸而露出的苍白颈子上,落下雨点般的吻,在轻舐着脖子线条而上,缓慢地接近英台没什幺血色的唇,在英台主动转过脸来时双唇相接,两人吮吻在一起。
「啧──嗉嘶──」
当双方的唇瓣都变得艳红,就是两人完全抛开理智与温吞的时候,亲吻变得狂乱,手也动得越发麻利,像在较劲一样剥着彼此的衣服,梁山伯本来还怕亲爱的贤弟禁不得冷,却在稍稍抽离要去抓被子时,被英台用四肢阻止──说得白话一点,就是英台用双手双脚缠住他,未着吋褛的身子紧贴着,一方面是宣示不满,一方面是用发热的身体告诉他:大爷我还嫌热。
其实祝英台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乾脆,是生性嫌麻烦的他觉得,自己方才的矜持简直是人生耻辱,以前看本子时,都真心讨厌拖页数的扭扭捏捏片段,而自己居然……这幺一想他看得更开了,横下心想着反正早做晚做都是要做,何不来试试自己挑本子时一向偏好的直率?
于是他把情事导向疯狂,却在后穴被手指入侵时猛然想起:啊、那些禁得起兇残对待的,不是身经百战、老夫老夫,就是完事后全身散架……当他察觉不妙时,已经进展到收不住的状态了。
「哈啊、嗯……」
好险梁兄明显有受过正统教育……更正,是受过银心耳提面命,一听到自己发出疼痛的闷哼声,他就在急躁之于努力放温柔,让英台偷偷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