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型判断,仲鞅兴许还认为自己能在这样情况下,与乌氏王一拚。
可如果终归是如果,即便是他真能顺势打昏乌氏王,但凭自己现下的状态,等到绳子解了要去救出其他人,又是谈何容易?
深吸口气,仲鞅踌躇良久,才决定尝试起以理服人。
而这理,自然便是他的真实性别。
深吸口气,仲鞅拿捏着音量,在不会传到外头的情况下,缓缓鬆下紧压的喉咙,施展开属于男子低沉磁性的声线:「乌氏王,我想我会到这也不过是个误会……何不把我放了?」
「什幺误会?」乌氏王蹙起眉,一副完全没注意到异状,疑惑茫然的反应,让仲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仲鞅明白,再多的解释,在这种情形下,都不如直接让乌氏王看证据,来的有说服力。
在乌氏王饱含探究的目光下,仲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引着对方摊开的手掌,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便速度极快地往自己平坦的胸口送。
紧实的胸膛与乌氏王的手心仅隔着嫁衣,心头的震颤避无可避,无所遁形的伴随着起伏的胸口传递出去,似乎隐约间,也将仲鞅窘迫的心绪传染给乌氏王。
「大王感觉到了吧?其实我并非女……」却不想,之后没等仲鞅把话说完,乌氏王就厉声打断他的话,烧红的脸色,就是小麦色的肌肤都掩盖不了。
乌氏王确如仲鞅想像那般,在他的动作后是一脸惊慌失措,可绝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抓错人,眼前新嫁娘装扮的人实为男子。
「妳、妳就这幺急着投怀送抱?」这会子,乌氏王是完全没了之前看戏的闲情逸致,动作俐落的反扭过仲鞅的手,在自己毫髮无伤的情况下,就反压制住仲鞅。
「我还当妳真有什幺事要与老子说,没想到竟然是抱着这种心思。」
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窘还是恼怒,乌氏王脸庞上的热度是一点都消不下去,甚至还在仲鞅将错愕的目光对向自己时,更添上几分。
乌氏王的大手劲落在手臂上,让仲鞅有种手骨都要给捏碎的错觉,眉目却还是凌厉模样,不肯落下气势,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乌氏王,「大王真没觉得那裏不对劲?」
「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居然还以为妳与其他女子不同,是个真胆识的……」说到这,乌氏王憋不住冷哼一声:「没想到这胆子,是用来爬床。」
「大王是在胡说什幺?我的意思是我是……」
没料到乌氏王完全没察觉样状,仲鞅连忙要开口解释,却又让乌氏王一口打断。
「住口!本王的床可不是谁想爬就能爬!」狰狞着脸,不近女色的乌氏王像是给仲鞅的主动给逼急了,额上沁出点点汗湿。
从靴子里掏出随身的匕首,乌氏王一把削落仲鞅脚上的绳索后,扯着他就是大步往帐外走。
但凭身后的人给他猛地一拉失了平衡,也没回头多看一眼。
从乌氏王神色一变起,仲鞅心底就暗叫不好,眼下见乌氏王浑身的煞气,更是对乌氏王接下来会对他做的事心底没谱。
「大王,你要做什幺?」什幺礼数这时候都不重要,脚还没站稳,仲鞅就先急喝出声。
乌氏王却是铁了心,即使仲鞅在他身后怎样叫唤,紧扣着人的手掌都没鬆下力道,稳稳地向着帐子口前进。
咬着牙关,乌氏王一字一句都是从唇齿间挣扎着蹦出来的:「老子就喜欢抢来的,自己送上来的我自然让别人消受。」
嘴里这幺说,乌氏王实际上,却不过意图同以往一般,把人扔出帐子,底下人就会自然明白他对他们备上的礼物没兴趣,把人放回原处。
可仲鞅并非乌氏王肚里的蛔虫,听到乌氏王带着气愤的话语,自然将一切都当了真。
前阵子于晋国受的伤病未癒,加上给伤了底子的身体得不到休养机会,仲鞅便又加紧赶路。
在门客面前虽未曾表现出来,但身子本就不甚结实的仲鞅实则已超出负荷,多是凭着一股硬气吊着。
更甭提让乌氏人抓着后,自然没可能得到妥贴的照料,一整天下来,不说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再碰上乌氏王动作粗鲁地硬生将他扯下床,仲鞅的脚步顿时凌乱起来,早先给束缚至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