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将手里的烟掐灭：“这有什么麻烦的。”说完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将烟头扔了进去，“陈老师还回去打牌吗？”
陈清让摇摇头：“不了，我手头还有工作要做，先回宿舍了。”
宋允没说话，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二楼，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下，道：“陈老师宿舍的灯没关吧？”
陈清让闻言抬头看了眼开着灯的宿舍，镇定回道：“确实呢，好像是我刚才新换了灯管试灯，结果忘了关了。”
宋允一副恍然的样子：“哦，原来如此啊，不知道还以为陈老师宿舍里有什么别的人呢。”说完他又笑了笑，“我也回去了，我明天上午有课，要去备课。”说完自己先走向了宿舍，径直上了二楼都没和吕健聪打招呼。
陈清让本来想着和吕健聪打声招呼再回去才不算失礼，但是打招呼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最后干脆也学宋允一样一声不吭上楼了，毕竟老婆子还等着他呢。
上楼一打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便飘了过来，像他从前每一次下课回家一样，都有这样的饭菜味迎接他回家，厨房里还传来有节奏的炒菜声，那声响让他有一瞬穿越回曾经的错觉。
陈清让缓步走到厨房，厨房中的人正带着围裙在忙活，样子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扎着马尾辫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
赵婷茹忙了一会儿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陈清让，被他吓了一跳：“你回来了怎么不说话呢？差点吓死我了！”说完瞥了他一眼，把炒好的菜盛出来，“正好，帮我端菜吧，饭熟了。”
陈清让嗯了一声上前替她端菜，他一靠近赵婷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酒味，又紧凑上去仔细闻了闻，确认无误后，横眉竖眼道：“你抽烟了？还喝酒了？”
陈清让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真的染上了烟酒味：“没有，烟味是宋允的，酒味是楼下那些男老师喝酒留下的，我一个没沾。”
赵婷茹狐疑打量他一番，哼道：“你们男人聚在一起就没个好事，不是抽烟就是喝酒，我警告你，这些坏毛病你可不要沾来。”
陈清让点头：“我你还不知道吗，那么多年我沾哪个了？我对这些东西没瘾。”
赵婷茹姑且相信他，两人这才坐下一起吃饭，吃了一会儿赵婷茹突地美滋滋道：“老头，我被老师选为领操员了，下周就要开始领操了，这周中午都要去练操，暂时不能过来和你吃饭了。”
他们学校是有广播体操的，体育课一直都用半节课的时间学广播体操，估摸着现在是快学完了要开始每天上午做操了，没想到赵婷茹还被选为了领操员。
“这不是你拿手的吗？以前广场舞没白跳，又当领队去了。”
赵婷茹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夸她呢还是打趣她呢。
她瞥了他一眼，道：“呦，你对我还挺关心的，知道我以前在队里是领队啊？看来真没白偷看我跳广场舞。”
陈清让闻言轻咳一声：“我那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广场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遛一遛，路过一下啊？”
赵婷茹嗤笑一声：“当然能了，你随便路过，天天路过都没人管你！我领操的时候也欢迎你过来路过哦”
瞧她这嘚瑟的样子，以前要不是担心她，他回去偷看吗？他们队里那些老头就没一个正经些的，哪个正经老头总围着老婆转啊？不识好人心。
陈清让低头吃了口菜：“那不一定，我太忙了，没时间去看你。”
赵婷茹哼一声，心里腹诽着：你最好真别去！
吃过饭赵婷茹就该写作业了，陈清让现在也不是老师不用备课，刷了碗就坐在旁边看赵婷茹写作业。
陈清让一过来身上那股烟酒味也飘了过来，熏的赵婷茹有点头晕，她嫌弃道：“你身上味太大了，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吧，坐我旁边我都没法写作业了。”
陈清让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是有点味：“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有不会的题先留着，我出来教你。”
赵婷茹捏着鼻子挥挥手，催促他道：“快去吧！”
陈清让瞧她这嫌弃的模样皱了下眉头：至于吗？她以前和抽烟的老头子跳舞也没见她那么嫌弃！
陈清让走了以后，赵婷茹还是觉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