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高档品店铺,剩下的就是富人们的私宅。
整个街道并不熙攘,行走的都是些靓丽俊俏打扮时髦得体的男女,这地方是城市里最金贵的区域。
车程大概是半小时。
一路上都是些豪车在驶进驶出,出租车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公交站就确实销声匿迹。
泉源付了车钱,提着在路上遇见的大板车移动摊点购买的文旦走在这样金贵的街道上。不施粉黛,衣着朴素,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探究她的目光倒是不多。在这里出入的人大多数不仅有钱有势,还有值得夸耀的家族历史。即使是商人也要套上一个儒字,风度翩翩,身上一点都没有铜臭味道。
她在附近酒庄包了一支红酒,沿着一条两边栽满玉兰树的岔道向里走了大约十分钟,就到了陈家公馆。
按门铃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差五分。
等到泉源走进大厅恰好是三点钟。
听到动静出来迎接的陈伯准备接她手里的礼物。
泉源把文旦塞到老人手里,说:“秋天喉咙干,这个拿去泡蜜柚茶喝。”
虽然没有精致的包装,但文旦清香甜美的味道已经弥漫开。
泉源的后母从楼上下来,拉着泉源坐到会客室里。
维多利亚风格的家具是真正的古董,虽然看起来名贵舒适,但让泉源完全放松不下来。她不会忘记自己年幼时候在这里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家里究竟遭受过怎样的羞辱与唾弃。正是在这个会客室,她的后母——第一任,对她冷嘲热讽,言语里都是对她的出生以及对她母亲的侮辱和鄙夷。这场令年幼的泉源羞愤难当瑟瑟发抖的教训源于她不小心把果汁倒在了名贵的椅面上。继母对她深蹙眉头,在她细小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后厌恶地告诉她这套椅子上面覆盖的面料都是维多利亚时期真正的手绣古董,如果弄脏了无论是清洗还是更换都无比麻烦。
泉源穿着漂亮的丝绸小裙子,在炎热的夏季午后里像是一朵误开在冬季的小花。
她的亲生母亲也来源于书香门第,身上的气质清贵优雅。泉源从不知道女性会有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恶毒。前来做客的太太阿谀奉承,表面上劝导泉源的继母不要太生气,话里话外却暗含着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