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不管是言不及义的无聊话,还是国政民生,她都能侃侃而谈,若非真有见识,否则无法办到。
这就是男人的矛盾了,他们既希望女人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又希望她们能理解自己的心情想法,但两者哪能兼备,于是他们娶大家闺秀为自己持家,再到外头寻找红颜知己。
「确定?不是臣官怠惰,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她边说边替黎育岷布上几筷子菜,然后端起碗换上新筷子。她无法忍受那些味道,光看见汤面上浮着的那层油,她就反胃。
「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差?」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她还真敢说,这话若传出去,马上得罪满朝文武百官。
童心挤挤鼻子忖度,当然差,要不是臣官怠惰,怎么开设港口说了多少年,只见静亲王一个人在那里扑腾,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上却说:「哪是,在我心里,夫君可不是一般臣官。」
「不然呢?是怎样的臣官?」他斜了眼看她。
她谄媚着脸,不必吸大气、不必伤脑子,话便出口,「是忠君为民、爱家爱百姓、孝敬长辈、友爱兄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好官。」
阿谀的话她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一箩筐,爱听吗?反正现在的她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只能当乖巧媳妇,偶尔复习一下言不由衷、口蜜腹剑、言行相诡,为日后的东山再起做准备,也不是坏事儿。
「你说谎话都是这样脸不红、气不喘,不需半分思考的吗?」他直接戳破她的话。
「如果说谎话还要经过思考,就太不入流了。」她嗤地一声道。
「谎话还有入流的?」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佩服她的奇言怪语。
「当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入门基本功,真正厉害的人能够把谎话说成真理,并且激发人心,让所有人都乐意跟随。」
他起了兴致,「这么高明?要不要举个曾经说过的高明例子来听听?」
「记不记得你的妹婿平西大将军攻打梁国一事?」
「记得。」
「当时童家捐粮米一万石,军袍五千,皇帝还亲书一块牌匾义商赐给童家,家父把它挂在大厅正中,请许多友人来家里,回去后,大家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