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感激不已。但她不是,她见识过花花世界,知道那个「调教」是丈夫企图将自己掌控在手里的方式之一。
她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不能接受他这么做,就像她能够理解爹爹对嫁妆的态度,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铺路,却依旧认定那是捆绑束缚,因为她从来都不是能够被别人掌控的。
相反地,她更合适于掌控别人。
尽管如此,她清楚这世道以男子为尊,女子想要有所作为,除非嫁个像静亲王那样的好男人,愿意纵容妻子出头天,不然就要表面曲意承欢,但暗地里私自行动。她没有苏致芬的好运道,只能阳奉阴违。
隔天,她向黎育岷要回紫衣的卖身契。
她说:「我出嫁前,紫衣的家里人就进府,希望能带紫衣回去成亲,爹爹心疼我没有她的手艺吃不下饭,坚持让她陪嫁进来,既然你不让她进蔚房,就让她回家吧,免得耽误终身。」
黎育岷答应得很爽快,立刻将紫衣的卖身契交出来。
童老爷在童心的陪嫁头面、簪环珠链上都刻上她的名字,目的是不想让她变卖、换取银两,因为女子贴身私物若是流到外头,对名誉是大损。
但她会因此屈服吗?并不。
她是舍得的,明知道一副做工精致的头面,比将宝石挖出、熔成金块分别卖出要贵上三、五倍,她还是卖了。
因为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因为不舍便无从获得,所以她关起门来,挑出两箱首饰,和几个紫丫头分工合作将宝石挖出来,再让秋桦进黎府,由她找个相熟的金匠,亲眼看他把簪子首饰全给熔成金块。
几天后,她的千两私房变成五千两,秋丫头们寻到几处好铺面,她借口娘家弟弟生病,回童府一趟。
黎家马车在童府屋前停下后,她打发车夫回去,约好时辰再到童府接人,紧接着,她马不停蹄地看过各个铺面,在决定好铺面后,匆匆回到童府,探望受了风寒的童允,直到黎府的马车来接。
环环相扣、事事谨慎,童心做得密不透风,让人寻不出问题。
后来她用两千三百两买下铺子,那铺子过去经营的是酒楼生意,可惜经营不善,才撑了一年便关门大吉,里头的东西还有九成新,童心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