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句话,不知问得问不得?」
「娘子尽管说,为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教相公,这嫁妆的形式是妾身嫁进黎府的条件之一吗?」
「不,嫁妆记名之事,是在合过婚书、定下婚期后,岳父才寻我谈的,为夫的也是在此事上头得知,岳父相当宠爱娘子。」
宠爱!他的话像一把针瞬间扎入她心间,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臭男人!得了利益,口舌还要一路赢到底。
「是啊,只不过童家特殊,连宠爱子女的方式也不同些。」她恨恨道。
黎育岷正起神色,逗弄几句够了,别把她的爪子给逼出来,昨儿个忙一夜,精神不济的女人脾气大些,他不想弄得无法收拾。
「童心,你觉得岳父是会吃亏的男人吗?」
「这件事情,吃亏的不会是爹爹。」现在她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自己留了后手,四个秋丫头还是自己人。
「岳父之所以将嫁妆记入我名下,有三个理由。」
「愿闻其详。」
「第一,依娘子的性情,手上有这么多银子绝不可能拿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定要弄出几笔能与童家相媲美的生意,方能罢休,是不?可是官家夫人抛头露面做生意,这名声……若是上达天听,对你不好,对我更不好。」
「胡扯,静亲王妃的生意可做得风风火火的。」她随口就可以找到几个实证。
「王妃的生意是由静亲王出的头,静亲王越是热衷银子皇上便越安心,你家相公不能拿来与静亲王相比。」爱银子总强过爱龙椅,能力越高的兄弟皇帝越忌惮,王妃爱财,皇帝自然乐得成全,但自己的身份不同,皇帝看他的角度自然不同。
被反驳了,童心闭嘴。
「也许你还要提提育清,可她只有入股份,没有插手经营。」
再深吸气,他没说错,京里官夫人谁没几间铺子陪嫁,可都是家仆管事在经营,小打小闹、赚点脂粉银子罢了,但以她的性子,那种小生意哪看得上眼。
她不开口,他续道:「再者,人人都说黎府官多银子少,是因为做官清廉,事实的确如此,因此穷得想结下一门富亲,给子孙留下些许财产。黎童联姻,便能坐实这项传闻,让黎府的清廉形象落实在皇帝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