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麻,而且——膀胱快憋炸了。
她赶紧将地上的卷宗按照类别收集起来,采取一横一竖的方式叠加在一起,然后向人描述刚刚那位律师的外貌特征。这才知道那位叫海伦。
她找到海伦,将卷宗递给她。海伦看着手里已经分类清晰的卷宗,不觉赞赏地挑了挑眉:“全看完了。”
安澄点头:“所有证据的表面看起来都是更有利于原告的。不过……里头却能挑出几个不错的点来支持辩方观点。”
海伦又是挑眉:“说说看。”
安澄则眨眼一笑:“不好意思,你交待给我的只是三个小时看完这些卷宗,然后告诉你证据对哪方有利;却不包括具体内容。我该做的面试课题已经做完了,如果你想得到接下来的具体答案——请先录取我再说。”
海伦惊讶地看着安澄,随即不由得大笑:“好啊,现在就学会跟我讲条件了。”
安澄却耸肩,将高跟鞋一左一
右套好:“我不讲条件。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去做,拜拜。”
安澄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眼睛左右看,忙找厕所的标识。
真的,工作虽然要紧,可是现在最要紧的却是找厕所。
海伦从后面盯着安澄坚决的背影,笑了笑,扬声喊过来:“我叫海伦,是这里的资深律师,从明天开始你来为我工作。记住了,明早上班第一时间来找我!”
安澄暗暗攥拳:yes!
连忙冲进厕所,那种双重叠加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描述。
出来洗手,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原来是前台那位白蛋糕似的莎莉打过来的,问她怎么还没去面试。
她愣了愣,随即说:“海伦已经录取我了,明早我会准时上班,向海伦报到。”
“海伦?”莎莉愣了愣:“可是给你面试几乎的却是另外一位老板啊!你私自投了别的老板,这在所里是坏规矩的!”
“哦?”安澄也愣了愣:“那是哪位老板?”
“算了,”莎莉也有些不耐烦:“反正那位老板已经通知我结束你的面试了,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安澄知道事儿好像有点麻烦了,忙跟莎莉说好话:“莎莉……我刚刚好像有点失礼,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嘛。”
莎莉也惊了一下,然后说:“算了,好在你已经被录用。只是以后跟海伦的时候,尽量躲着点那位吧……不过好在海伦也是个强势的老板,兴许能在关键时刻护着你。记好了,千万别得罪那位哟。”
初战告捷,可是仿佛也不小心埋下了一个隐患。安澄回到地下室,奖励自己多吃一个韭菜盒子,又加了一小罐啤酒。
然后打嗝儿,在小屋子里充盈的韭菜味儿里,再去想那个隐患。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会受到他什么样的刁难呢?
再说……她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人真的会这么小心眼儿么?
甩开思绪,回头又去上网搜索今天海伦扔给她的那个案子。
是一宗有关华人小留学生的案子。一个来m留学的高中生,因为缺少家庭的监护,在m国这边的学业和生活都并不顺利。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社交上,他迟迟没有办法融入寄宿家庭和学校的氛围,就变得越来越悒郁,越来越狂躁。
后来因为一件小事,一件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他总是不习惯在小便的时候抬起马桶圈,所以每次都会将马桶坐垫淋湿。寄宿家庭的女主人就很有些意见,许多次跟他谈了,他也保证了会主意;可是轮到实际,还是忘记……
寄宿家庭就按照m国的方式,用了很正式的方式来警告他,包括通知学校,甚至向他正式发了律师函。这个少年就此爆发,收到律师信的当晚,喝了点酒,拎着一把水果刀冲到客厅里,扬言杀了寄宿家庭的“父母”,甚至要杀他们全家。
事情就此闹大,当局不仅要遣送他回国,甚至要先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这个案子在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酿成轩然大波。华人媒体都认为是歧视,觉得那孩子的话在华人视野里看来不过是闹孩子气,根本不是当真的;可是当局却认为他是潜在的严重犯罪者,坚持不肯妥协。
那孩子的父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