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小阮这个文盲写?无论如何,起码你是个年轻姑娘啊!”
“还有,前段时间,你天天和狗汤圆聊剧本创作,就是感兴趣嘛,我全都听见了,现在实战的机会摆给你,不许退!”
没等黄露明答话,导演就咂咂嘴,然后非常法西斯地宣布,“剩下的剧本全靠你了。一天两集,务必在十天之内给我写出来!我们每天都有预算,不能干等着,边写边拍!”
黄露明彻底石化了,她内心爆发着泥石流山洪等各种地质灾害,最终汇成一句话——
“导演在上,请明鉴!不是所有年轻姑娘都会写情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闻媒体的良心,早就死透了,hhh。狗汤圆生病伏笔划掉、黄露明失言伏笔划掉、黄露明编剧生涯开启。才发现有位笑声惊动室友的可爱读者lea给作者君灌溉了5瓶营养液,鞠躬感谢。这两天为了弥补之前没更的两天,章节都会比较长,节奏也会比较快。
作者的风格如此奇葩,留下来的读者越来越少了,每一个都很珍贵啊。
顺便问一句,梨涡少年和大卧蚕桃花眼青年,你们更中意哪一款?
☆、第33章 情敌相见
黄露明被关起来了。
她所在的,是一座非常高大的房子的二楼,常年被烟气熏黑的墙壁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厚重感。被子是一团发黑的棉絮,凌乱地摆在硬板床上,并没有被罩的包裹。
她只能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到一小块落雨的天空。
秋雨打梧桐,空气里充满了草木潮湿的味道。
雨停之后有大群飞鸟,在草地里面用尖嘴一下下地啄食草籽,然后又非常从众地飞起一大片,在树枝与平地之间摆出各种指数函数、对数函数。
既不可导也不连续。
然后,就连这些表演拙劣的不知名飞鸟也离她而去,散进树林里。
鸟叫声在林子里响起来的时候,她无法察觉声音的方位,只感觉四面八方像水一样涌过来,360度环绕,除了鸟鸣,还有草叶拂动的细微窸窣声响。
人在极度孤独的时候,包括听觉在内的各种感官都会极度敏感。
这样的日子,像坐牢一样,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黄露明哀叹一声,身子向后仰,把自己摊平在冰凉凉的地上。
关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以慈祥面目示人的导演大人。她这样也不算个例,只不过分外憋屈。
这就是很多编剧都会经历的,被迫“封闭式创作”之——圈人。
很多时候,剧组为了尽快拿到完成的剧本,有空闲时间赶上进度,经常压榨编剧的人身自由,把他们关起来,日夜催促,不写完不放人,直到改完一遍又一遍——完稿为止。
编剧不是作家,没有挑肥拣瘦的资格,不管喜不喜欢,擅长不擅长,只要接下了活,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后世作家写手挖坑无数的多了去,想必很多因爱生恨、咬牙切齿的读者也曾经幻想过,要把挖坑不填的小妖精们丢进海上孤岛,逼到他们填土为止。
可是读者只是幻想,制片方是真的干得出来。
导演说,为了让她“静心创作”、“隔绝干扰”,必须把她关在最偏远、条件最简陋的一栋房子里。
大门落了锁,除了送餐绝不打开,要想出门只能跳窗户,但是当地民居离地防潮,本来就建得高,她住的还是最高的。
而且,黄露明恐高,她不敢跳。
黄露明在火车上听狗汤圆讲过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说他有一回被制片方逼着写剧本,给他送到取景地,在那里租了一个200多平米的大别墅,门口派人站岗送饭,关了他整整一个月,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
他写的天昏地暗,经常感觉头顶有东西踩他。
等到他写完出来的时候,去当地医院查了查脑袋,大夫说没毛病。
最后改出终稿,他取行李临走的时候,出门转了转那个陌生的城市,跟对面街上的老乞丐聊了两句,才知道自己住了一个月的,是一个多少年卖不出去的鬼屋,曾经发生过连环命案,楼顶吊过人。
狗汤圆说完还憨憨笑了笑,“还好我脑瓜子厚实,不然就给那玩意踩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