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的。”小浪子说着,拨开他的手,脏兮兮的小手捧住阮歆娇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睡美人要亲一亲才会醒啊。”
“……”关彻眉头抽了抽,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放到地上。
“唔”阮歆娇又挣扎了几秒钟,睁开眼睛,撑着床坐起来。
小浪子趴在床边冲关彻得意地笑:“看吧。”
阮歆娇去卫生间洗脸,小浪子跟在她屁股后面,搬着自己的小板凳站到她旁边,给她递自己的卡通洁面乳和毛巾,自己也顺便洗了洗手。
“真乖。”阮歆娇把他从凳子上抱起来,摸摸他头。
“男孩子照顾老婆是应该的啊。”小浪子说着,用洗干净的小手牵住她往外走。
走到卫生间门口,阮歆娇松开手说:“你先出去吧。”
小浪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挑挑眉毛,一脸“我懂的”的笑容:“我是正经的男孩子,不会偷看你的。”说完主动帮她关上了门。
关彻站在卧室门口等着,看到小浪子从卫生间出来又带上门,心下了然。只是见他守在门口不走,盯了几眼,开口叫他:“过来。”
小浪子看看他,思忖两秒钟,才走过来:“关叔叔。”
“嗯。”
“你叫我干嘛呀?”等了几秒钟他都不说话,小浪子主动问道。
关彻两手插在口袋里,笔直地站着,垂眸扫他一眼:“作业写完了?”
“额……”他眼神闪了闪,“应该写完了吧。”
周五放学时,他新交的女朋友婷婷主动说帮他写作业,他就把作业本都给她了,约好明天早上早点去学校,把作业还给他呢。
刚好阮歆娇从洗手间出来,关彻没再问,领着她下楼。
老先生将他们送到门口,笑着说有空常来,小浪子则一直拉着阮歆娇的手,很惆怅地叹着气:“哎,我们才在一起两个小时二十八分三十秒,就要分手了吗?我好难过啊。”
老先生抬手往他脑袋上招呼:“小王八蛋跟谁学的!”
小浪子没理他爷爷,往一边躲了躲,含情脉脉地望着阮歆娇:“你要是想我了,就回到我身边啊,我的心门会永远为你敞开,知道吗?”
“……”
老先生忍无可忍把他拎开,关彻把阮歆娇揽到自己身边,跟老先生道了别,上车离开。
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小浪子被他爷爷拎着往屁股上揍地哇哇叫,阮歆娇很不厚道地笑了:“他好可爱哦。”
可爱?关彻很轻地扯了下嘴角,不发表意见。
阮歆娇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困,两人回酒店吃了午饭,她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关彻开了笔电在外面办公,离开几日,积压不少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原本公差结束是要直接回公司的,机票早先就已经订好,听说她被人欺负,才临时决定来这边。
分开不过两周时间,每天在电话里听她哼哼唧唧地说想他,许是听多了被感染,他心里也慢慢开始生出丝丝缕缕的感触。
开完一个视频会议,他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有拖沓的脚步声响起,阮歆娇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头来,散开的头发顺着肩头滑下来,衬着她笑吟吟的脸。“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关彻抬手,将笔记本合上。
她推门进来,身上赫然是他的衬衣,扣子随便系了几颗,领口大开,锁骨处漂亮的线条若隐若现,衣摆下是白生生的两条细腿。
这样的装扮对男人的冲击力总是巨大的,冷静如关彻,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冒出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情动时泛起粉色的皮肤,藤蔓一样紧紧缠在他腰上的腿,还有眉尖蹙起不管不顾的尖叫和喘息……
关彻闭了闭眼,挥去那些不妙的联想。
阮歆娇绕到他身后,帮他按摩太阳穴。“很累吗?”
他闭着眼答:“不累。”
阮歆娇才不信,眉毛都皱成这样了,还说不累。“我现在才是真真切切知道了,再多钱都没用,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知她大概是想到了生病的爸爸,关彻把她的手捉到手心里,握了握:“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