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上几坛酒来为式神大人你解解馋。式神大人陪流云回府栽几树桃花,如何?”上官流云眯了眯眼望向她问道。
“若来日有酒,云胡不应?”龙清寒望向她轻浅一笑,眉目间舒展开来,叫人瞧了尽有些心痴痴醉。
上官流云见她展颜浅笑,心底多生了几分悸动出来,她拿起桌上的面具起身走到龙清寒面前,指尖轻轻撩起她挽起的青丝,用手中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扣在她薄胎玉瓷般的肌肤上。
“走吧。”指尖有些不舍地离开素银的面具,上官流云敛起目光,转身淡淡道。
龙清寒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轻轻低了低头,缓步跟在她身后。
上官流云自集市上置了花锄和树苗,行步至上官府后院,瞧见屋院之内焦灼狼藉,又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倒土填坑,龙清寒在旁同她共举锄,一言不发。桃树栽成,只见上官流云猛然间在树下跪倒,高声道:“吾辈,上官氏流云于此立誓,今日植树于此,来年花开之时,定要复这上官府,重兴我上官一脉!”
她言罢在树下重重叩首,虔诚的模样却是龙清寒头一次瞧见,竟叫人心底不自觉跟着沉重起来,起来。
“式神大人,来年今日,我上官流云许你共酿桃花酒,笑醉三千。”
一句豪言,将飘忽的心神拉扯回来,龙清寒偏头,撞进了上官流云深沉的眸色中,却是突地莫名心颤,惊慌起来。
植罢桃花,回到客栈,各自回房收拾行囊。
上官流云再见上官皓月之时两日已过,上官皓月初出家门,显得格外兴奋,一大清早便背着行囊来缠上官流云。上官流云换好衣衫收拾好行李,刚出客栈便瞧见了客栈门前稳稳停伫的马车。
白夜身上套着墨黑色的马鞍,红色的缰绳被龙清寒轻轻牵在手中。一身雪白的毛发被梳得格外柔顺,白色的鬃毛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动,乌黑的瞳眸宛如墨玉。它低头温顺地吃着龙清寒喂来的马草,模样像极了一个偎着母亲的乖巧孩子。
上官流云走到白夜身边,左手扣起,右手则在它身上轻轻抚摸,白夜回头瞧了瞧她,随即垂下头来,低声打了个响鼻,算是同她道了安好。
上官流云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伸手撩起身后的车帘,钻身进了马车。
“式神大人。”她轻唤。
龙清寒回头,只见她左手撩起车帘,身子半回探出来,右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银面下的娇容浮上几分浅浅淡淡的笑意,轻颔首,将手中的马草尽数未给白夜后方回身,柔荑轻置在上官流云掌心上,被她轻轻一拉便带入了车中。
上官流云望着她,不由自主地绽了几分笑意出来。
“出发吧!”一声轻言,搁在左膝上的手指微微勾动,车外不知何时便多出一个纸符幻化的车夫来,那车夫式神牵着缰绳轻轻一抖,白夜便立时会意,打了一个响鼻,四蹄优雅踏开,迈上大道。
车内的上官皓月惊讶地瞧着那凭空多出来的式神,怔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好奇道:“三姐姐,那式神怎凭空出来的,我怎没瞧见你设剩下符纸?”
上官流云朝她柔和地笑了笑道:你瞧不见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说说你方才都瞧见了什么?”
“我只瞧见了你去拉龙姐姐的手……而且你还笑了……”上官皓月低着头没敢去看上官流云,低着声细细说道。
她话语声虽小,可在这马车之中却能叫人听得真真切切的。
话音一出,立时叫上官流云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去。她心道这小鬼什么不看到,怎就偏生看到了这个!她撩起眼皮偷偷打量着龙清寒,见她银面之下双眸轻阖,似是在闭目养神,心下暗自庆幸没叫她听见,随后沉下脸回头来对上官皓月道:“你这小鬼,尽注意些有的没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着长姐,这一路颠簸辛苦,莫要让长姐磕着碰着了!”
“哦……”上官皓月应声瘪了瘪嘴,回头又瞥了龙清寒一眼,默默地坐到马车最里的角落去,照看斜倚着座椅沉睡的上官凌雪。
上官流云见她安生了许多方才放下心来,她回头用余光暗暗打量着龙清寒,只见她双眸微阖,银白的面具遮掩了她脸上所有的容华。上官流云暗自有些惋惜,收回目光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