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你要学着挑起大梁,知道吗?明叔会帮你的。”就像过去帮助毓敏秀一样,辅佐一代一代明君。
然而越是待享天伦的极乐融融,越能反衬孤独无子的愁苦。丁建业平平淡淡地应道:“我知道了。”他望向我的眼神,深邃、幽怨、阴冷。
那天晚上,他一如既往地睡在他的半张床上,却突然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你不用羡慕,因为你没有那样的福分。你不配。”
这话让我很莫名其妙,只当他是自言自语。见我不回话,他瞟了我一眼,又酸酸地说:“也对,是应该伤心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别人明天就走了,你就连照顾别人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还是没有应声。是的,她明天就要走了。我连照顾别人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心里该不是滋味吧?”他没有看我,但我心里咯噔一声,我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以至于我拿着梳子的手就那么保持一种诡异的姿势停在头上。
沉默。
一种难堪的等待的沉默。
他似乎睡着了,响起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但我知道,他没有睡。他在计算手里的筹码,和我摊牌。但他根本不需要,因为此刻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久久,我听见自己扭曲的声音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喉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他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心知肚明吗?”
是的,我心知肚明,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喉咙假装不心知肚明。
“地震中,你不顾一切地返回去找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连脚被玻璃碎石割破了都没有感觉。她怀了身孕,你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每一顿饭坐在她的旁边,帮她夹菜。她腿肿,你为她热水泡脚,你比孩子的父亲都要体贴,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们是妯娌情深吗?”
梳子掉在地板上,吧嗒一声。我看见我的手在颤抖,随着他的每一声细数凌乱地颤抖。我以为一切伪装得天衣无缝,我以为我演技高超,却原来他早已知悉一切。那又为何不揭露我?是为了现在这样羞辱我吗?还是家丑不可外扬?
他的身子从床上一下跃起,床发出不安的一声吱呀。他突然有些气急败坏,质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