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的就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场景。时遇安坐在床头哼着儿歌,时畅拉着她一只手,笑眯眯的闭着眼,看起来还没睡着。
易尧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发出轻微的闷响。时遇安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蓦然瞪大了眼睛。易尧也不说话,弯着嘴角,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时畅听不到妈妈哄她睡觉的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
“daddy!”时畅从床上爬起来,鞋子也不穿,从床上跳下去扑到易尧怀里。易尧把她抱起来,走过去坐到了时遇安身边,“天冷了,可不能光脚在地上走,知道吗?”“知道啦!”时畅用力点头,伸手扯着易尧的领子嚷嚷,“daddy,daddy!我好想你哦,你终于回来了!”
易尧摸摸她的小脑袋,满脸温柔的笑意,“daddy也很想你啊。”时畅哈哈哈的笑着,转身去拉时遇安的手,“妈妈妈妈,你不是说要把日历上的圈圈涂满daddy才会回来吗?”时遇安脑子有些转过弯来,易尧捏着时畅肉嘟嘟的小脸让她面对自己,“daddy是回来给爷爷过生日的,过几天还要离开。”
“这样啊……”时畅顿时萎靡了下去,扁着嘴不说话。易尧拉拉时畅的小辫子,温声细语的哄着她,“好了,妈妈说的对,把圈圈涂满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也不走了,好不好?畅畅都已经上学了,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等我回来,带你去海洋馆好不好?”
时畅还是老大不高兴,不过还是勉勉强强的点头,弱弱的应了声好。易尧把她塞进被窝里,仔细盖好被子,掖好了被角,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你乖乖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带你去吃草莓蛋糕,嗯?”
时畅看看她,又转转眼珠子看看时遇安,一脸的严肃,“daddy,你是不是要对妈妈做羞羞的事?”“……”易尧嘴角一抽,转脸去看时遇安,时遇安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红着脸瞪向时畅,“你又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时畅把两只小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捂在脸上,“以前在游泳班,刘老师和张老师就亲亲啦,我有看到daddy亲你嘛,幼儿园的王老师说,那是羞羞的事,小孩子不可以做!”
易尧轻咳了一声,拉下时畅的手塞进被子里,凶神恶煞的警告她,“以后我和你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许偷看!”时畅撇撇嘴,闭上眼睛拖长声音,“我知道啦!”易尧有些无语,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起身拉着时遇安走出了房间。
“前几天江澄和楚歌还有楚歌她妈妈在文华街逛街,当然那时候楚歌她妈还是挺烦江澄的。那天文华街和明光路交汇处出事了,一辆私家车失去控制在街上窜来窜去,江澄为了护着楚歌被蹭出去好远,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时遇安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和易尧说着前几天发生的事,“这次算因祸得福了吧,现在楚歌妈妈对江澄态度好了不是一点两点。”
易尧坐在小马扎上侍弄着在寒风里顽强的来着的几株兰花,闻言笑了笑,“江澄这厮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向来运气不错。”时遇安看着她细长的手指小心的拨弄着兰花瓣,忍不住念叨她,“兰花多脆弱呀,你别把它弄死了。”易尧偏头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膀,端起花盆起身送回了温室里。
“君子兰虽不好养,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死了。”易尧坐在时遇安旁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许久不见,可有相思?”时遇安靠在她肩膀上,轻轻阖了双眼,却并不说话。易尧压低声音,絮絮念着,“你在我心里好像总是一个模样,又好像每次见面都不一样。书里有百种情伤,千种孤独,我以为我会一一体会,但事实证明,我心里满满都是你,再也想不到其他,就连孤独也没有,却有满满的寂寞。”
时遇安扬起嘴角,搂着她的腰趴进她怀里,“阿尧,你情话说的越来越溜了。”易尧低头去吻她的耳根处,秋千架发出吱呀呀的响声,“因为对象是你啊。”时遇安笑骂了她一句油嘴滑舌,缩着脖子躲她的亲吻,“痒,不要。”易尧怕时遇安掉下去,坐正身子拉着她坐好,偏头看着她,“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想你了。”
时遇安目视前方,面色有些潮红,“我知道了。”“这么冷淡哦?”易尧伸手捧过她的脸,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怎么不一样啊?”时遇安眨眨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