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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岳躺在床上并帮他盖上被子后,童萭裳才走进浴室打理自己。
「小岳,你有没有觉得萭裳变了,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变最多。」听到水声时,殷秦坐在床边说。
「有吗?」殷岳盯着哥哥瞧。
「你到底有没有神经啊,变化这幺大怎幺会看不出来?她对你变得很有耐心跟温柔耶,既拿抱枕给你护腰,又替你準备换洗衣物还帮你吹头髮的。这种画面别说亲眼看到,以前就连想都不可能想像过,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
「难道她对你……」
「……」殷岳紧盯着对方,心想哥哥终究是有感觉神经的。
「她对你做了什幺亏心事吗?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才会这样吧?还是你的腰根本就是刚刚在电梯里巧遇时,被她不小心撞伤的?」殷秦表情严肃且凝重的问。
「哥,我睏了,晚安!」殷岳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亲哥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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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哥说你腰扭到了,都好了吗?」週六中午两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时,殷家母亲看着小儿子问。
「好很多了,没事!」
「来,吃腰补腰。童妈特地为你买了猪腰回来煮的,怎幺没事会扭到腰呢?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你爸妈的孙子和延续殷家香火都还得靠它耶!」童母舀了一大匙的腰子到殷岳碗里。
「童妈,太多了,我不喜欢吃猪腰。」
「不喜欢也要给我吞下去,做事老是莽莽撞撞的,也不想想你哥已经没救了,我们殷家就靠你传宗接代了还这幺不小心!」殷母没好气的骂着幺儿之际,还不忘赏大儿子一记白眼。
「妈,我昨天晚上打电动太激烈了好像有闪到腰,我也要吃腰补腰。」童瑀悠把碗端到母亲面前讨东西吃。
「补你的死人头啦,你的腰就算整截被偷走也没差,反正也没有女人会嫁给你!以后让你姐多生几个,一个姓童来延续香火就好。」童母把儿子的空碗推回去。
「童妈,不要小看小悠,他在学校是很受欢迎的,我还帮女生转交过情书给他耶!」殷岳把自己碗里的腰子拨了一些到国中生碗里。
「真的吗?挖咧,殷秦,你是哪来的脸皮还好意思坐在这边的?人家才国三就已经有女生追着跑了,你这都可以当他爸爸的男人却还只能跟哈利相互追逐、合演「人狗情未了」,丢不丢脸,有没有羞耻心啊?小悠,快去把情书拿来给这只呆头鹅看看,看他羞不羞愧!」殷母难掩怒气的说。
「好啊,注音很多喔,秦哥看得懂吧?」童瑀悠放下碗筷站起来準备回房间拿情书。
「注音?而且还很多?真不知是哪家的奇葩闺秀,我好去跟她母亲认识认识、结拜结拜。」童母拉住儿子的手臂,抬起头面露凶光看他。
「对啊,她几乎都是写注音耶!姐说我和那个女生的名次相加等于我们两班的人数,我一直不懂姐是怎幺算出来的……」
「……」此刻全场鸦雀无声。
想大笑的兄弟档深怕少年像上次一样被母亲痛扁,只能咬着唇忍住笑意,就连想起身喝水转移想笑冲动的邻家夫妻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只能互相替彼此拔白头髮来转移注意力。
少年的父亲偷偷将手伸到后面墙边,把扫帚小心的藏到餐桌底下避免它成为妻子的武器、儿子的夺命工具。
童家姊姊看着亲弟弟脸上天真的笑容,再看看亲生母亲逐渐狰狞的表情。
「妈,现在不是生气跟动粗的时候,先把你儿子带去结扎比较重要。晚了,你就知道一加一等于三的可怕。」
「哈哈哈……」童萭裳的话让殷家四口终于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姐,一加一等于二不是三啦!妳看,大家都在笑妳,好丢脸喔,还国立大学毕业的耶,数学比我还烂,哈哈哈……」童瑀悠笑得比任何人都大声跟开心。
这下,在笑的人又全部一起停止笑声,同时望向国中生并纷纷起身挤进两母子中间,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