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意外宾客
「明天的同学会几点要到?」殷岳问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女人。
「管他几点到,我又不参加。」童萭裳看着电视萤幕神色自若的回答。
「不参加?妳没跟主办人说会携伴出席吗?」
「没有。」
「为什幺?这是让他们从此不再把妳当饭后甜点的最好机会耶!难道妳想每年都被当笑话娱乐,还是乾脆躲起来老死不出席大学同学聚会和婚礼?」殷岳明显不满意她消极处理的态度。
「那些场合我不会逃避,明天不参加纯粹是因为我想要休息。更重要的是我没那幺幼稚,刻意带你出现在同学会只为炫耀、昭告天下,自己终于得到那个传说中被我苦恋到快出家逃命去的邻家男人。」
「如果可以永绝后患的话,那何乐而不为?」
「承蒙你的头号疯狂追求者张嘉莙厚爱,我在当了近七年的台湾第一癡情烈女后,已经很习惯于大家吃饱喝足后,主动披上麻衣、手捧写着你名字的神主牌冲上台接受众人景仰跟膜拜了。」
「妳讲的很超然,我听得很抓狂,真想把那些寻妳开心的人都抓来痛打一顿。」殷岳脸上有明显的怒气跟不捨。
对于大学时追求者把童萭裳扯进来之事,他当时一来觉得无聊不想回应对方的疯狂举动,二来觉得让想追求她的人心中却步也好,从没料到她会就此身陷这个谣言的困扰中。
「你把《做贼的喊抓贼》这句话诠释得还真是维妙维肖。我从小到大所遇到的倒楣事哪件不是你殷山丘直接或间接造成的?」童萭裳冷笑着说。
「瞧瞧妳的怨念多深,讲得好像我们有七世夫妻的缘分似的。」
「七世夫妻!?好险,这辈子是第八世了。恭喜啊,历经七次的英年早逝后,你这次总算可以活过新婚之夜了。」
「原来我连着七辈子都是在新婚之夜被妳搞到精尽人亡的,难怪老天爷要补偿我,让我这辈子这幺强壮又持久……」
「你这死德行,我疯了才把你带去同学会丢人现眼!」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一个抱枕已经朝他飞去,拉鍊处还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嘴唇并渗出红色液体。
殷岳痛得跳起来,童萭裳则是被他唇上仍在冒出的鲜血吓得愣住了。
「靠右边咧,要丢之前不会通知一声吗?妳确定妳的算术没问题,这真是我们两人的第八世而不是第三世?」他抽了茶几上的面纸拭血。
「谁叫你老是喜欢讲些五四三没营养的东西?要不要紧啦?」童萭裳起身朝他靠近,抬头仔细看着他被纸遮住的地方。
「好痛……」殷岳低下头看着她,声音有些模糊的透过遮蔽物出来。
童萭裳一脸愧疚又懊悔的抽了新的面纸,然后把他的手移开,轻拭着他唇上残留的血迹。
男人依旧低头紧盯着女人脸庞,她专注的神情和轻柔的动作让一股暖意在他全身血管流窜着。
「妳温柔起来比手握双刃更让人致命。」他抓住她停在自己唇上的手。
童萭裳将头微往后仰直视他的双眸,试图在他的眼中找出此刻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嘲弄。
「止血了,我去拿药帮你擦。」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越抓越紧、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时,她低下头抽出手转身。
「不用擦药,用吻帮我疗伤就好。」殷岳从背后拉住她的手往怀里施力,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直接低下头吻住她。
口中嚐到的血腥味让童萭裳无法思考,只能任男人的双唇和舌尖在自己口中肆虐。
「真神奇,一点都不痛了。」唇终于离开女人时,殷岳微笑着说。
「真的不痛了?」他的笑容看得童萭裳目不转睛。
曾经,她认为殷山丘唇角扬起的弧度是全世界最碍眼的笑容,如今却闪耀的让她捨不得移开视线。
「看来妳很想继续帮我疗伤喔。那我站着不要动,妳拿抱枕砸我重要部位好了。来吧,不要客气,我要预约二十四小时的一对一顶级疗程。」他贼贼的笑着把抱枕抛回童萭裳手上。
「你这个人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等我一下喔!」童萭裳微笑的放下抱枕,温柔说了这句话后转身走进厨房,再次出现时手中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