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肿起来了,要去国术馆给人家推拿才行。前面转角有一间,大约一百公尺,走得过去吗?」他抬头问并帮她套上袜子。
「应该可以,喔……」童萭裳站起来将脚套进布鞋时痛得皱眉叫了一声又坐下去。
「妳能不能来点会的?怎幺每次要攻击别人反作用力都回到自己身上?」殷岳边念边背对着她蹲下。
「你干嘛?」
「上来,我揹妳去国术馆。」他看着地上说,后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回过头对上的是童萭裳略带疑惑的双眸。
「不去吗?这边很多小黑蚊,想被叮到连妳妈妈都不认识妳吗?快上来!」在他的催促下女人终于圈上他的颈部贴上他的背。
殷岳拎着她的右鞋,双手撑住她的大腿下方站起身子,揹着她往前方走在四周都是田地的道路上。
「殷山丘,你为什幺在宜兰跟在台北时判若两人?」
「有吗?怎幺个判若两人?」
「在宜兰时很反常,在台北时又太正常。这样的反差让我还来不及适应就又转换地点了。」
「也没那幺複杂,就是在台北时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妳,可是在宜兰像这种时刻,我总不能视而不见扔下妳走掉吧?」
「真是快吐了,讲的这幺有情有义,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这坏蛋吗?」
「妳揹起来怎幺比看起来重这幺多?才走不到一半腿就在抖了,一会搞不好推拿师以为我才是伤患。」他停下来将背上的女人往上一撑才继续走。
「因为胸部大,吃重。」童萭裳想也不想的说,换来的是男人全身颤抖的笑。
「明明就是脸皮的重量还好意思提胸部,当我没看过吗?不要以为妳醉了我也醉了,就算醉了也不会忘记那种简直是跟男人温存的感觉的。」
「殷山丘,你的嘴巴一定要这幺贱吗?」她气得两手将男人的耳朵往旁边用力拉。
「很痛耶,妳以后生了孩子不会变得跟童妈一样吧?」
「如果生的是像童瑀悠或你这种货色,我会比我妈更进化,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宵夜侍候。」
「假如我老婆敢这样对我儿子,我一定把她吊起来毒打。」
「还真有父爱,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我就等着看你们家天天上演妈妈打儿子、老公打老婆的好戏。」
「放心,真有那一天妳一定不会错过。」
「哼!」
「铜雨伞,昨晚跟我哥有进展吗?」殷岳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明亮街灯,彷彿捨不得结束这样的交集互动般,脚步不觉放慢下来。
「整条街跟菜市场一样满满的人能有什幺进展?改天孤男寡女、漫漫长夜且没有讨厌的电灯泡在旁边闪烁时再说吧。」
「恭喜啊,那个讨人厌的电灯泡下星期会参加公司三天两夜的旅游,所以不仅孤男寡女,妳还有两个漫漫长夜的进攻机会。」殷岳听完脸上笑意消失略带不悦的说。
「真的吗?太好了,晚上我妈偷塞进我包包里的那件性感睡衣可以派上用场了。」
想起晚上他脸上那提到女友和孩子时满是宠爱的模样,童萭裳半自嘲半赌气的说。
如果真怀孕了,而她又在这几天内跟殷秦睡了一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瞒天过海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给殷大哥?
如此一来不仅十多年的梦想实现,也什幺烦恼都瞬间解决了。
只是,这幺无耻的事她真做得出来吗?
「真出事的话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听。」殷岳冷冷的交代着。
其实她和哥哥如果真在那几天擦枪走火的话,不用她说他也可以感受的出来,但就是不想从她口中听到。
「当我大嘴巴啊?装矜持跟处女都来不及了,还……」
「铜雨伞,闭嘴!吵死了,再讲话我就把妳丢到田里挖坑埋掉。」殷岳难忍旺盛的妒意打断她的话。
「你有病啊!突然那幺大声干嘛?大姨妈来吗?等一下把我放在那边你就可以走了,我自己跟国术馆借电话叫我爸去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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