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水龙头让水流泻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站在流理台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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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什幺事?」週五中午殷岳接起殷秦来电。
「我现在在高铁上要赶去高雄开会。」
「所以呢?」
「晚上确定是赶不回去了,你帮我带萭裳去吃饭。」
「赶不回来改期就好了,你真以为她稀罕的是欧式自助餐吗?」
他实在对自己成为别人的棋子跟救火队感到有些厌烦了。
「都订好位了,早上看她为了晚餐还特地打扮,怎幺也不能让她失望而归啊,何况明天要回家,我可不想让妈为这种事叨唸两天。要不你把女朋友一起带去,吃饱三人顺便去唱个歌或看电影,全部费用我买单。」
「她看到我可能会比你放她鸽子还抓狂。」
「不会啦!都大人了还有什幺深仇大恨好吵?这些天我看你们之间处得挺好,她都叫你殷二哥了不是吗?」殷秦语气带笑的说。
「真是什幺锅配什幺盖,感觉神经都异于常人。知道了,你们约在哪?」
「丽晶酒店门口……」
晚上在饭店门口见到殷岳的那一刻,童萭裳难掩脸上震惊表情。
「你怎幺在这边?」
「我哥人在高雄赶不回来,要我过来陪妳吃饭。」他边说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次。
这些日子她穿洋装并化淡妆的机率比之前高出很多。
还好是在哥哥回来后才这样穿着打扮的,若是之前只有两人同住时天天这样穿,他可能不是喷鼻血而亡就是成了强姦犯。
「你不是有约会吗?女朋友呢?」
「在里面上洗手间。」殷岳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们吃就好,我不当电灯泡了。」童萭裳转身便要离开,殷岳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妳现在是在吃醋吗?」
「我为什幺要吃醋?只是不想吃顿饭还要被逼着看噁心巴拉情侣上演调情秀罢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妳不也常在我面前对我哥做那种事?就妳会噁心我不会想吐吗?」他戏谑的口吻回应。
「放手啦!哪个女人见到自己男友拉着其他女人时还能冷静的,万一她看到误会了冲过来扯我头髮多难看。」童萭裳用另一只手想推开男人的手。
「打扮的这幺漂亮却回家吃泡麵多凄凉?进去吧!反正今晚所有开支都可以跟我哥请款,包括妳发作起来把店砸了,或其他客人的收惊费他都会负责到底。」
无视她的挣脱,殷岳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转身往饭店走去。
「妳女朋友是在厕所睡着了吗?」服务生领着两人入座后童萭裳问。
「她没来,我哥只订两个位置,怕她坐我大腿上磨蹭我会无心用餐,所以只好临时爽约了。」
「殷山丘,其实我对你跟女朋友之间的互动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你可以不用说得这幺鉅细靡遗。」
「果然还是殷山丘这三个字听起来顺耳,这几天听妳唤我殷二哥,我反胃到都以为自己怀孕,差点跑去妇产科打安胎针了。」
「我也叫得痛苦到感觉自己要临盆了好吗?什幺鬼协议,找个时间重拟好了,免得对方还没挂就先被自己噁心死。」
「反正我要走了,重不重拟也没什幺意义。」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为什幺选在这时候走?不是说确定我会成为大嫂时才要逃命去的吗?我跟殷大哥目前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急什幺?」童萭裳终究抵不住内心多日来翻滚的莫名情绪。
「这样不更好,孤男寡女、近水楼台。搞不好三年后我回来姪子都会教我这叔叔打电动了。」
「原来你比我还期待殷大哥回来。」她看着对面男人幽幽的说。
「他回来我才能铁下心离开啊!不然老的、少的谁守着?」
「你女朋友呢?是苦守寒窑三年还是爱相随?」
「不要那种口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