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把火把牢房烧个干净。然而,当瞥见那个母亲屈辱流泪的双眸,她的心还是蓦地软了。那是一双, 同她儿子辰砂一样,漾着清澈琥珀色的美目。
凭着猫族刺客般的伸手,弥月悄悄潜近那个可怜的母亲身旁,化为人形,蒙上口鼻,眼疾手快地在地牢里点起了墨色迷烟,随后,又吹响了通知伙伴的竹哨。
一片混乱与黑暗中,弥月“嚓嚓”几声轻松斩断那些恶心的触手。凭空地,一条诡谲的裂缝在她身边绽开,是前来应接的苏方尘。身材高挑的她毫不费力地抱过连着尾巴足足四五米长的蜮族少妇,拖着她就往外逃。
“救命啊……”就在一切大功告成之际,弥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花——踯——躅?!!!
即将飘散的烟雾中,弥月与可怜的红衣少女对望着。说是红衣,其实早就一片步缕都不剩了。踯躅此刻整个人都呈弯月形吊在高高的房梁上,小小的胸脯被迫向前挺撅着,左右两个小樱桃都被穿上了铁环,屁股里插满了布满凸起的魔界植物,一滴滴淌下来的,也不知是她自己的淫水还是植物的浆液,简直生不如死。
“月儿姐姐……救救我……”她认出了弥月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央求着。
“该死!!!”弥月气得大骂,挥舞着锁链将她击落,一个纵身跳到牢房中央准备接住她,却被砸得眼冒金星。等弥月好容易缓过神来,已经彻底被触手包围了。
“居然是夜猺族?”“夜猺族现在还有活物?”“哈哈哈,送上门来的小淫娃!”它们藏在软体下的复眼兴奋得简直要冒出光彩来。护着吱哇乱叫的花踯躅,弥月只能用单手挥舞锁链在狭窄的空间里作战,没一会儿,自己都被牢牢捆住了。
“放开我!”弥月依然紧紧抱着吓得魂不附体的人类少女,声嘶力竭地威吓。一条触手不客气地伸进她口中,“咔吱”就被她咬断了,舔着满嘴的鲜血,弥月在绳索和触手里挣扎,拼命踢蹬,不让任何一条触手靠近自己的花穴,被下了春药的花踯躅却在她怀中开始发作,胡乱喊着肉棒、肏我之类的话语。到最后,连弥月都被无数条触手拽开了双腿,不多的布甲也被撕扯着……
“吻我。”蓦地,绝望中,花踯躅听见弥月冷冷地命令道。什幺……?居然要她……去亲一个女性?!好恶心!好恶心!!
“吻我!”弥月气愤地喝令着,直接一口咬下去,啜饮下了花踯躅口中的津液。随后,微闭双目,心中回想着所有的恨和怨……
簌簌的锁链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滴着烧灼的鲜红血液,烫得那帮最喜欢用酸液欺凌俘虏的触手怪吱哇乱叫。燃烧的业火,刺啦啦滚热地炙烤着周围的触手,鱿鱼般焦灼的香味在一片腥臭中弥漫开来……
弥月听见人类的惨叫夹杂在其中。救不了了……其他人救不了了。除了与她交换过体液的花踯躅可得以免疫,这间地牢的每一个在场者,都会被她心中的怒火燃烧殆尽……
“头……好痛……”弥月抱紧怀中赤裸的少女,有几条触手依然留在花踯躅的小穴里,试图继续钻进,而弥月清晰地感受到,火焰的温度已经没有过去那幺强烈了。天啊……已经再也使不出来那幺威力强大的诅咒了吗?黎渊给了她太多的温柔,浇灭了她心底的恨……
隐约的,苏方尘和岚素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仙乐飘渺,是青鸾岚素在用歌声催眠着那些怪物。至少……至少……给同伴们争取了救援的时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差点要让我们都陷入危境。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花踯躅在害怕地推开她。伴着岚素无奈的吩咐:“赶快回人间吧,丫头。别再想着降妖除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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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还沉醉在昨宵美梦中,裸睡的弥月就被黎渊晃醒了。她撇头望望窗外,魔界的天空,混沌漆黑一片,根本连淩晨还没到。
“整装出阵。”早已穿戴整齐身披铠甲的他像面对士兵一样严苛地喝令着,自由散漫的小猫妖才不听他的,就地翻了个身儿咕哝:“再睡一会儿嘛。”
“你答应了辰砂替他施展援救。”黎渊的眉头拧的很紧,“该不会连基本的战术都没想好吧。”